成蟜离开兴乐宫,又去往咸阳宫。
『大母真是操不完的心,韩安跟她有什么关系?』
『旁人缘何在她身边,还不是因为她是大秦的太后,怎么就拎不清楚呢?唉~』
“阿兄,我回来了。”
嬴政抬眸看了一眼成蟜,“嗯,大母还好吗?”
成蟜点点头,“看起来与往日一样,还有闲心操心韩安,想叫韩安去陈地,我拒绝了。”
嬴政颔首。
『此前是阿姊做的这件事,阿姊大抵是会说些大母不爱听的话的。』
『也不能怪阿姊,阿姊护阿兄护得紧,大母却那样待阿兄。』
成蟜悄悄叹了口气。
嬴政一派忙碌的样子,却也忍不住去想,会有人在任何时候都护着他吗?
张良也在忙碌,一边忙碌于嬴政交给他的各项事情,一边忙碌于背着嬴栎整饬新的府宅。
张良瞒的不太紧,嬴栎知道,但张良没告诉她,她就当作不知道,省的问了又有新麻烦。
府宅是嬴政赐的,对于有本事的人,嬴政向来不会吝啬。
嬴栎的府邸。
“公子,我回来了。”张良说道。
嬴栎诧异,“这么早。”
“公子不是说有事情吗?我便告归半日。”张良弯起唇角看向嬴栎。
嬴栎颔首,“去书房吧。”
张良跟着嬴栎去往书房,“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是亲事吗?”
嬴栎回头看了一眼张良,“嗯。”
张良偷偷翘了翘唇角。
许是傅籍了,为官了,适应了新的身份,嬴栎觉得张良比之从前鲜活了许多,但也麻烦了许多,总是这事那事的找事,不过倒也不讨厌。
嬴栎看着张良,“现下韩国已是颖川郡,韩安也已经在咸阳了,哦,他在照顾韩非,韩非大抵时日无多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嬴政压下了韩非的折子,没有处死韩非,但也限制了他的自由,韩非整日为韩国忧心,没有人能疏解韩非的心结,韩非病倒了,韩国亡了,韩非病的更重了。
张良点点头,“知道,王上准我去看过公子非,他……不太好了。”
“你……可有后悔?”
张良摇头,“去往韩……颖川的秦吏,王上命我协助长安君选拔,那些秦吏,会让颖川更好,会让韩……秦人过得更好。”
嬴栎弯起唇角,“嗯,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