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稍稍往前走了一些路程,停在张良身边。
嬴栎又听见那个带着哭腔的少年音,“公子,有救了有救了。”
张良抬眸看向马车,“臣多谢公子施以援手,日后定当厚报。”
嬴栎听着熟悉的声音,瞬间坐直起来,将身边的三个少年吓了一跳,安抚好几个少年,嬴栎跳下马车。
“公子无需客气。”嬴栎看着张良,大抵是因为此次出行除兄弟二人外,只带了一个少年,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才落得这般境地。
或许就是这般境地,才让张武丧了命,扯断了张良最后一点牵绊。
张武靠在张良肩上,不省人事,张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身上还残留着一丝还未散去的绝望。
嬴栎从张良肩上接过张武,张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只说了句“多谢公子。”
嬴栎安置好张武,又看向张良,“我带了医工,叫他来看看?”
张良露出一些惊喜,“多谢公子。”
太医丞很快过来。
马车旁,张良又郑重揖礼,“臣张良多谢公子施以援手。”
只是如今他不是什么丞相之子,他什么都没有,“臣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臣可为公子效力三年。”
又补充道:“不取报酬。”
嬴栎眼睛“噌”亮起来,“当真?不会反悔?不会生变?”
张良有些狐疑,但话都说出口了,况且也是他有求于人,“良当效仿季布。”
要不是顾及着兄弟俩都身体不好,嬴栎都想仰天大笑,这是什么泼天的气运!
三年?三年之后还想跑?门都没有!
都把身体养的棒棒的给阿政打工!
此时太医丞也跳下马车,吧啦吧啦说了一顿张武的情况,有些复杂,但需要的草药,咸阳宫都有,暂时可以寻个地方施针,以后需要静养。
张良的心一沉,抬眸看向嬴栎,咸阳宫?秦嬴的公子么?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嬴栎便开始催促启程,看起来比他还着急?
马车抵达阳武,嬴栎带人去了传舍,又遣了一些人去找陈平,太医丞给张武施针。
嬴栎看着张良掩不住笑。
张良有些不自在,“还未问过公子尊姓大名,公子可是认识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