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侍医又给赵太后诊脉,赵太后看着伤心不已,但确实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侍医便出去了。
嬴政松了一口气。
顾不得嬴栎还在,赵太后哀伤道:“阿母不过是想给嫪毐请封,他在阿母身边多年,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
“嫪毐不过是口说又不曾真的要杀栎阳公主,为什么要杀嫪毐?!为什么?!”
赵太后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有嬴政,可她还是糊涂的想问明白。
嬴栎一阵头疼,忍不住叹息一声,她说的那些话,赵太后半句也没听进去。
人怎么能糊涂到这种地步呢?
“阿母,口说杀了栎阳公主,便是妄言,是不尊上,依秦律,妄言当夷族,不尊上当枭首。”嬴政垂下眼眸不去看赵太后,只是开口道。
“秦律秦律秦律!都依秦律要你这个王上做什么?!”赵太后有些忿忿。
“秦王要维护秦律的威严,更应以身作则,”嬴政答道,“阿母好生歇息吧,政儿改日再来看阿母。”
又看向嬴栎,“阿姊与政儿一起走吧,政儿有事和阿姊说。”
嬴栎颔首,揖礼与嬴政并肩离开。
赵太后看着嬴政的背影出神,她刚才是不是不该问?若是嬴政……
赵太后开始有些慌了,“政儿。”
嬴政已经走的很远了。
出了甘泉宫,嬴政与嬴栎一前一后去往咸阳宫。
“阿政,阿姊替叔母说句话吧,”嬴栎叹了口气,赵太后就是个美丽笨蛋,若是不管,早晚还要作妖,到时候还是难为阿政。
“先王早崩,叔母尚且年轻,又不曾经历什么事情,叔母身边的人,阿政要亲自挑选,莫让别人钻了空子。”
嬴栎懊恼道:“我早该想到的。”
嬴政颔首,“阿姊不必自责,政儿会处理的,长信詹事和宦者丞都会更换人选,阿姊放心。”
嬴栎长舒一口气,不管她此前的做法对不对,如今,嫪毐死了,成蟜如今跟着嬴子傒,这两场叛乱都不会发生了。
才到咸阳宫门口,只见远处一骑人马飞奔而来,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喜滋滋的揖礼道:“王上,公主,王翦将军拔朝歌并濮阳,已经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