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还有多少时间?”嬴稷问帮他收折子的嬴栎。
嬴栎的手一顿,闷声道:“曾祖,是秋天。”
嬴稷已经将政事交给嬴柱了,只是嬴柱还是会挑出一些来送给他看看。
嬴稷伸手捏了捏嬴栎的扎成啾啾的发包,“别难过,曾祖老了,只是可惜曾祖赶不上栎儿的及笄礼了~”
看着嬴稷花白的头发,嬴栎甚至都没办法骗自己说嬴稷不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嬴稷开始卧榻不起。
嬴氏宗亲和群臣开始来探望嬴稷。
嬴柱需得迎来送往,就只有嬴栎和嬴政一直陪在嬴稷床前。
深居简出的白起终于出了一趟门。
“武安君,”嬴稷看着白起,“武安君可还好?”
白起看着嬴稷,这是他效忠的王,“有劳王上挂念,臣,尚可。”
“尚可,尚可好啊,不知武安君可否……”嬴稷的话说了一半。
“请王上吩咐。”白起道。
“栎儿和政儿……”嬴稷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两个孩子。
“王上不妨直言相告。”白起还是那个耿直的白起。
嬴稷轻笑一声,“寡人都要死了,白兄还要气寡人一下!可真是……”
“政儿将来要做秦王,劳烦白兄护着些,”嬴稷索性将话摊开了说,“如此可算直言?”
“诺,谨遵王命。”白起应道。
嬴政在一旁震惊,曾祖刚才说什么?
嬴栎倒是有些意料之中,她与曾祖讲了许多,曾祖是想给阿政多一份保证吧。
又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玉佩,阿政一定可以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