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患上了这个没有治疗方案的基因病。
留给他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每天混吃等死,另一条就是找一个机构把自己冷冻起来。
这两条路,迟安都不怎么看好。
在他看来,这两条路给他留的生存几率都不高。
第一条路不用说,第二条路的话,就这个冷冻技术,可能确实比十多年前要先进不少。
可在冷冻后,回温苏醒的概率谁也说不好。
再加上那个遥遥无期的治疗方案,距离研究这个病也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到现在依旧没什么头目。
等能治了,或许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到了那时候,这冷冻仓还能不能正常运作都是个问题。
拿着检查报告回到家,面对家人的问话,他也没想隐瞒。
最后照着他家人的意思,挑选了一个口碑相对较好的冷冻机构。
在家人的陪同下,交好费用,填好合同,机构人员就告知了具体的冷冻时间。
机构人员让自己好好准备一下,把想做的事儿都先做了。别在冷冻前给自己留下遗憾。
收拾好自己,迟安下楼。
在拿到“死亡通知书”的那天起,学校就给他发出了休学通知。父母也请假在家,每天都会做一大桌子的好菜一起吃。
他在楼梯上就看到了在厨房忙碌的父母。
他看见自己母亲在切菜的时候,时不时会用手抹一下自己的眼睛。旁边的父亲似乎也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迟安没有刻意放轻自己的脚步,看到父亲回头的时候,微笑着说了声,“爸,妈,早上好啊。”
迟妈妈吸了几下鼻子,放下菜刀洗了下手,又抹了一把脸。“小安起来啦。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呀?你先去坐着吧,早饭很快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