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像他之前在宫中当值时，每天只能借大小便的机会，偷偷摸会鱼。守在章府的金票制作坊里，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只有每次想去小解的时候，才顺路走马观花地巡查一遍，巴掌大的地方，几次就来回巡查腻了，最近，他每次小解回来（按他的话是巡查），都懒得原路返回，直接从后院小门出去，到街上闲绕一圈，再从正门重新进入作坊里。

今天，寇建山没有饮酒，吃过晚饭又端起茶杯，感觉内急，准备去小解。这时，手下人来报告：“报！大人！章大人来了！正在和匠人们说话，询问金票制作的进度。”

寇建山一听章阳来了，马上尿意全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拴好佩刀，慌忙出去迎接章阳。

“寇大哥辛苦了！”章阳看到寇建山带着两名手下过来，打发走问话的匠人，冲寇建山招手。

寇建山见到章阳满脸笑容，开玩笑道：“辛苦？的确够辛苦，尤其是我的膀胱，每日喝酒饮茶都快被撑爆了！章老弟，哥哥求求你，能不能让弟兄们出去走走。”

“哦？寇大哥嫌保卫金票作坊的差事太清闲了？”章阳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寇建山言语一下变得吞吐，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皇上亲口讲过，让他一切听章阳调遣。理论上章阳是自己的上级，若是章阳端起架子打官腔，他这么抱怨就有心存不满，不听号令的嫌疑，这处罚可是很严重的。

寇建山抬眼偷看了一下章阳，没从章阳的表情上，看出章阳有没有生气，“这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朋友？还是上级？”

寇建山心思一转，“还是稳妥一点为妙！”，拿定主意，语气一转：“就是看不见你，太想兄弟你了！”

“寇大哥没有说实话，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这里地方狭小，枯燥无味，寇大哥肯定是想办些外边的差事，对不对？”

听到章阳称呼自己大哥，寇建山暂时放下心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有两个兄弟，有些想家，让我替他们问问章兄弟，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束，肃清害群之马！”

寇建山一副认真的样子，立即把锅甩给了下面的人。

他知道，上级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你和上级称兄道弟就要十分谨慎，时刻摆清自己位置，防止上级套话和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