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阳看着鹩哥笑道:
“今天又要抓你这个壮丁了!”。
鹩哥满不在乎的一挥手。
“管饭就行!”
村里人听说章家要搬家,都来帮忙,章母一边忙活,一边和几个来帮忙的妇女聊着天:
“以前不懂,看别人搬家连撵鸡打狗的棍子都带走,还笑话别人哩!”
“现在轮到自己,才明白穷家值万贯的理儿。这个不丢,那个不舍。”
“我这次呀,要把堵鸡窝的石头,都搬过去!真到用的时候,去哪找这么称手的东西!”
“那是哩,咱乡下人家,看着杂乱,每样东西都有大用处哩!”
邻居大娘一边干活一边附和着章氏。
章阳感叹,每个家庭里,都有一个勤俭持家的长辈。
天色将将擦黑时,邻居们一个个又聚拢到章家新房的院子里。
按当地风俗,搬家之后,要暖房,亲戚朋友都要来送一些礼物,食物。
村民们拿的礼物,大多都是自家产的农副产品,村长带了两壶酒,坐在院子里和身边的几个人有说有笑。
章阳招呼大家坐下,并在院子里,点起篝火,支上桌子,款待相亲们。
自己则是坐在篝火边和鹩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养殖兔子的事。
席间,一少年走到章阳近前,递过来一方砚台。
章阳站起身,抬起头打量。
少年身穿皂色长衫,身高和章阳差不多,只是肤色比章阳更白皙一点。
兴许是篝火的映衬,少年衣带飘洒,随着火苗的高低,随风飘舞,明亮的眼睛里火光跳动,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阳弟,恭喜你脱离牢狱之灾,我坚信你是清白的!”
“大哥?”章阳自言自语,语气中满是狐疑。
“是…我!”,皂衣少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什么时候有的大哥?”
章阳回头询问旁边的鹩哥。
“我也不知道啊!可笑啊,可笑!”
鹩哥连忙答道。
“有些人,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他家双亲怕孩子夭折了,就认了结拜兄弟,结了干亲,希望你章家保他健康成长”。
“如今长大了,干爹也去世了,结拜兄弟自然也没用了,凉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