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下,袁老夫人领着下人送了饭菜过来,见苏檀也在,下意识看了眼桌上,才笑问道:“苏娘子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
苏檀起身见礼,说有事想来跟袁骛打听,“本来怕叨扰老夫人安歇,才没去请安的,还望老夫人勿怪。”
“怪什么怪,我家也不是那等规矩如牛毛一般多的人家。”袁老夫人一边指挥人把饭菜拿出来,一边问苏檀是想打听什么事,“玉山知道的事我知道,玉山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你找他打听不如找我。”
苏檀下意识看了袁骛一眼,袁骛也道这话是真的,“横竖都要打听,要是我不知道的刚好让祖母给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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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老夫人替我解惑了。”于是苏檀便把白东家之前找她买方子的事说了,但她没说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说到底这是她的事,总麻烦别人多少有点不妥。
“我是想着不知道对方底细,所以没敢贸然答应,怕后续万一起了争执,我这小店怎么斗得过人家的老字号呢。”
“亏得你没答应。”袁老夫人舒了口气,挥手摒退下人,“那白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满心满眼都是算计,你根基又浅,被他们盯上只有挨宰的份儿。”
苏檀一怔,果然她看人还是没错的,“我就是怕出这种问题,所以没敢答应。”她拍了拍胸口,好险,差点被人给算计了。
“没答应是好的,否则……”老夫人说着眯了眯眼,“不对,白家想买你的方子你没答应,按白家人的心性,肯定会给你使绊子的。”
“呃……”要说还是本地人知道的消息多呢,从一件事都能引申到另一件事,苏檀无奈塌下肩膀,“没错,今天午市时候已经有人来闹过事了,但没翻起什么水花,我估摸过几天还会来。”
“真来了?”袁骛挟菜的动作一顿,猛地把筷子拍在碗上,随即道:“可惜我白日被夫子拘在书院读书,没能去你店里,否则我肯定把那些人揍得哭爹喊娘。”
“那倒是不必的……”苏檀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倒不知道说啥了。
袁老夫人白了袁骛一眼,“别总打打杀杀的,被你爹知道又要修理你。”她转头看着苏檀问她准备怎么应对。
苏檀如实回答:“我店里的吃食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不怕他们闹事,要是再敢来我就直接报官。”
“不妥。”谁料老夫人摇摇头,说:“你根基浅,不知道白家底细,那是个惯会欺压人的富户,连县太爷都要给几分薄面,这事闹到官府去,你讨不了好。”
哦豁,打也打不过,告也告不过,难道她真的只能迫于对方势力把方子交出去?
苏檀惆怅了好一会儿,眼中突然浮现一丝精光,交方子是不可能的,哪怕鱼死网破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