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四周的耶尼切里尖叫着散去,卡特罗恩得意地捡起那柄精致的阿拉伯手铳:“正巧老头子生日快到了,礼物就决定是你啦。”
不远处的另一方战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克哈比分心之际,约瑟夫暗道好机会,毒蛇般的匕首蜿蜒出击,刺入了克哈比腰腹护甲的链接薄弱处。
克哈比吃痛,踉跄着后退几步,愕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失去了知觉,弯刀脱手落地。
“嘿嘿,我的这柄匕首可是涂有剧毒呀。”
约瑟夫露出缺德的笑容,下意识把匕首举到嘴边舔血。
“哦!好险好险,差点忘了这毒我也没有解药。嘿嘿,可怜虫,你便安心地变成小爷成为贵族的踏板吧。”
卑鄙的……基督徒……
克哈比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约瑟夫急忙上前连刺十几刀,彻底了解了他的性命,再行割下他的耳朵。
这个拥有自己人生故事与大好未来的穆斯林少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丢掉了性命。
“哈哈,第二个!”
在众将全军的激昂奋战下,第二军团的战线从多瑙河岸边奇迹般地逐渐回推,七千人左右的军势居然一时压制住了穆罕默德亲自统领的两万奥斯曼军势,呈全线大胜之势。
身先士卒地冲锋在大军最前方的罗贝尔几乎第一个发现敌军的后撤趋势。
他没有感到喜悦,反而满头雾水。
敌军军人在训练质量和纪律上远强于己方,穆斯林的斗志也胜天主教徒多矣,唯一逊色的可能只有盔甲防护力的短板,但也能靠广泛列装火枪的优势得到缓解。
此役,他没有对军队进行过多的指挥干预,而是放任各支部队的指挥官和普通士兵自行发挥。
他意识到一个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发觉的问题——他过度依赖掌心油画的信息,以至于很少信任自己的将军,连“前进具体步数”的命令都必须亲自拟定。
但奥地利军队中军官稀缺的问题从未得到彻底解决,人数有限的军官团无法把他的参谋计划准确地下达到每支连队,导致明明在拟定命令时非常英明的判断,在执行时已经贻误战机,反而造成反效果。
他不指望白袍人再教会他某种直接下达命令至所有士兵的神术,毕竟后者许久没有出现,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鬼地方都不是不可能。
所以是时候作出改变了,就以这场决定他生死的奥尔泰尼察战役开始,以另一种方式活跃在战场上。
硬要说的话,他在人生的第一次战争时便学会了这种取巧的办法,以一支小股机动骑兵袭击弗雷德里克的本队,捣毁敌人指挥中央从而使其不战自退的斩首行动,在这一战同样具备可行性。
他亲自率领一支装备精良的公民骑士团,专门对军官所在的阵列进行集群冲锋,大部分时候,没有防备的敌军军官都会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重骑兵踩成肉泥。
耶尼切里无愧于“帝国禁卫”的名号,哪怕失去指挥官,依然可以组织起成体系的抵抗,对他的骑士团造成不小的杀伤。
罗贝尔生怕陷入包围,不敢恋战,于是牵扯着骑兵在外围游击活动,击杀的也都是较低一档的将官,终究没能达成所期望的效果。
但这已经足够了。
当奥斯曼军队主动开始退却,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奠定胜负的时机。
罗贝尔甚至忘记了通知友军,统领着二百人的骑士团疯了似的咬死敌军撤退的尾巴,每当有机会便要尝试突破外围阵地,直取中军奥斯曼苏丹的首级,只不过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但随着距离多瑙河越来越远,他终于察觉些诡异的味道。
怎么感觉,这支奥斯曼军队这么水?如此顺利,和之前与赛义德交战时的情况大相径庭,事出反常必有妖,敌人的脆弱令人感到不安。
“……停!”
就在己方越战越勇之际,他领着骑士团回归建制,喊停了杀红眼的高尔文。
高尔文热血上头,在所难免。
在保加利亚躲避追兵的这段时间,是高尔文自参军以来最屈辱的日子。
他们没日没夜地逃离包围网,看见远弱于己方的敌军也不敢深追,生怕叼上主力的诱饵。
而今天,高尔文终于能证明自己,奥斯曼苏丹,伊斯兰圣战士,在他威尼斯的高尔文·麦克尔泰面前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高尔文!没听到我的命令吗?!全军止步!”
“啊?”
高尔文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