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脖子上系着的布口罩,防止大风灌进嘴巴,大声问道:“大公阁下,怎么称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镇定自若的二人相比,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格奥尔基吓得浑身战栗,双腿发软,不得不抱住罗贝尔的腰才能稳在马背上。
“我不会骑马啊啊啊啊啊啊!”
“呸,大男人不会骑马,真是丢人。”
全然忘了自己也曾经马术稀烂的罗贝尔肆意嘲笑着身后的胆小男人,突然一个急刹猛转,跳换到他身后的马屁股上,把格奥尔基推到前面的马鞍。
“那今天就是你学会骑马的好日子,感激本宗座吧!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格奥尔基惨叫着抓住缰绳,整具身体贴住马鞍,僵硬的肌肉如铁板一般坚硬。
傲气的战马感觉到骑乘者的更换,不爽地喷吐出一口热气。慌乱至极之下,格奥尔基拍打着马脖子连声安慰,什么马爹驴娘的恭维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就差当场认这匹战马为阿森家族的祖宗,不知他九泉之下的父亲得知会是何等心情。
罗贝尔坐在后面,又翻身转向后方,直面后方的十名骠骑兵。他再次取出刚刚上好子弹的线膛枪,对准敌人人群随便开了一枪,一名百米外的倒霉蛋便应声落马。
他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用调侃的语气问向还在惨叫的格奥尔基:“大公阁下,听得懂那些异教徒在怎么骂本宗座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问你话呢!”
“甘妮娘,甘妮娘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原来突厥语是这个意思啊。”
嘭!
嘭!
嘭!
嗖嗖嗖。
马背上的白袍男人忽然愤怒地拔出两把枪,对着敌人拔枪便射,射完又掏出小手弩,射光了装填的三发弩箭,“敢干我娘?本座都没见过我娘!我屮似你的码!吃屎去吧!”
“呃……”
法罗震惊地用余光打量着陌生的罗贝尔。
大人这是,到叛逆期了???
这些脏话是谁教他的?狗皇帝?凯撒?还是朱利奥他们俩?把他们可爱的宗座大人都教坏了!
待天蒙蒙亮时,三人终于逃回了奥军大营附近。
奥斯曼骠骑兵见追逐无望,纷纷调转马头,逃亡而去。
在大军营垒门前,满脸泪痕的男人摔下马鞍,伏在地上啜泣不已。
罗贝尔和法罗翻身下马。
营内接应的士兵早已守候在此,数十名长枪兵挺立门外,排成一列,对着号哭的男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格奥尔基朦胧的泪眼忽然被人擦去泪水。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他站直了身体,随后肩上传来一阵冲击的疼痛,让他“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罗贝尔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露齿而笑。
“哭泣并不能为你带来自由,但火与剑可以,欢迎加入十字军。免贵在下是维也纳宗座罗贝尔·诺贝尔,或者用你们东正教徒比较熟悉的说法,维也纳大牧首。”
他仰头看向天边的黎明:“哎呀,天都亮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
“哎,你怎么又哭了?哎!大伙都看着呢,放开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