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罗攥紧拳头,心里直呼合理。
要不是知道这些内容都是刚才现编的话术,他简直都要被这么一通推理说服了。
“以日耳曼皇帝的英明,哪怕只为了维持与你表面上的和谐,也不可能出此下策。他已是内斗胜者,大可保留反贼性命以示仁慈。况且,杀都杀了,为什么不对拉迪斯劳斯下手,反而去杀一个已经没有丈夫或父亲做后盾的孤苦女人呢?
既有动机也有能力在防守森严的皇宫中下毒手的人并不多,除皇帝之外,利奥波德公爵是最可疑的人选。”
他沉声道:“我推测,这是蒂罗尔公爵察觉到日耳曼皇帝试图削藩后的自救,通过夫人之死,挑拨你的教会与皇权的矛盾,引爆奥地利的新一轮内战,趁乱为蒂罗尔的存活保留一线生机。
万一真的被他趁乱得逞,他则可以拉迪公子最强大且血脉最亲近的支持者的身份切下最大的一块蛋糕,甚至以摄政身份篡夺皇位也并非不可——毕竟我们的皇帝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盖里乌斯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他动用多年的政治智慧伪造出的第二种“真相”。
很粗糙,漏洞也不少,经不住仔细推敲,但已经是紧急状况下最好的措辞。
果不其然,罗贝尔被他的推测深深吸引。
“对,对……弗雷德里克是狂,不是傻,他没必要对一个被软禁的女人下手。蒂罗尔,利奥波德,难道真的是他?何至于此?或者另有隐情?”
在他苦思冥想的功夫,盖里乌斯与法罗悄然离开宫殿。
在来到一个无人的寂静角落后,法罗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骗人的滋味不好受,你说主教真的会信我们吗?那封信甚至连蒂罗尔公爵的信印都没有。”
“他信不信不重要。”盖里乌斯叹了口气,“重要的是借这个机会冷静头脑,借坡下驴,盘算一下现在和皇帝撕破脸的胜算和代价,这就够了。”
二人沉默许久。
他们无言地望着天边的飞鸟,由法罗率先开口:
“记得你渡过卢比孔河、向罗马进军的时候,我和马可斯都觉得你疯了。但谁也没想到庞培那么不堪一击,只象征性抵抗了几阵便溃走希腊。”
“马可斯是谁?”
盖里乌斯很快拍了自己的脑袋。
“瞧我这脑子,把布鲁图斯的名字都忘了。原来你们从那时候就在一起苟且了,这就不奇怪了,怪我识人不明。”
“布鲁图斯是支持你的,但他支持的是那个征战高卢的英雄,而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独裁者。”
盖里乌斯摊手:“英雄与独裁者矛盾吗?”
法罗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你们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