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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全靠两条腿跑了十几公里的马拉松,这才逃出了山脉。
“……”
老人摘掉被火熏黑的高卢盔,瞥着法罗累得呼呼大睡的侧脸,叹息着坐回了地上。
光着膀子的罗贝尔随手把奥地利的黑黄军旗扯下,和罗马人一样把旗帜当成布袍裹在身上,一瘸一拐地走至老人跟前。
“呼,所以,您就是法罗提到过的死对头?”
老人抬起眉梢瞅着他,解开脖子上的红战袍,露出黑黢的后脖颈:“正是,阁下这便迫不及待要取老夫的项上人头了吗?那便请便罢。”
“哈,老人家您误会了。”罗贝尔用被扯军旗的旗杆当作拐棍,苦笑道,“被大火烧了一宿,实在没打仗的心思。”
“既然阁下没这个心思,就请不要打扰老夫休息。”
盖里乌斯把战袍抖了抖,抖掉灰尘,垫在草地上当作临时的地铺。
“老人家身子骨不好,需要足够的睡眠。晚安,玛卡巴卡。”
“玛卡巴卡是谁?我的名字是罗贝尔·诺贝尔。”
朱利奥是一众逃难者中完全不见疲态的唯一一人。
也许是圣剑将曾经赋予罗贝尔的力量转赠与了他,他惊讶地揉捏大腿,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可以穿着重甲奔跑十几公里而不累。
罗贝尔环视平原。
远处的山脉依然在冒着黑浓的烟雾,动物朋友和他们一样趴在山林外,遥望自己的家园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除了这些动物,还有许多山村的居民,不少情绪低落的男男女女为失去故乡而啜泣,又加重了沉闷的氛围。
在这样的环境里,无论是奥地利的青年、胡斯派的战士,或是王国军的征召兵,没人还能保持战心,哪怕罗贝尔和法罗也不能。
罗贝尔望着仍在燃烧的山脉,沉默地思考着。
弗雷德里克已经明确表示他暂时拒绝戴上波西米亚的王冠,拉迪斯劳斯也不行。
也许,奥地利与布拉格的矛盾比想象中要少?
人在人间的生命只有一次,正因如此,更不该付出无谓的牺牲。他们已经在天灾人祸面前团结过一次,何不再次携起手来?
“死对头先生。”,罗贝尔坐在盖里乌斯身旁,“我们来和平谈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