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毛病直到被弗雷德里克逼得不得不争权才有所好转,而现在,查理和拉迪斯劳斯的举动又让他想起了童年灰色的记忆。
当年,那些壮实的孩子也是这么抢他珍爱的玩具的。
“呃,我……”
他在二人的注视下口干舌燥,舌头仿佛打结似的吐不出半个字母。
关键时刻,全靠藏在纱帘后织毛衣的伊丽莎白替他解了围。
“好啦,你们不要欺负你们的老师了,没看他汗都流下来了吗?”
罗贝尔连忙去擦额头,然而一滴汗也没摸到。
少年查理终究比拉迪斯劳斯大了六岁,更明白事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双小手不安地磨搓。
“唔,老师,对不起。”
拉迪斯劳斯面带不甘地低下头:“哦,对不起。”
“哈,哈哈,别这样,没关系的。”罗贝尔尴尬地抓着衣服:“是我的错,我没必要瞒着你们。拉迪,这位是勃艮第公爵的长子兼继承人,查理·德·勃艮第,他会跟我学习一段时间。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喔。”
拉迪斯劳斯瞥了眼查理几乎翘到天上去的鼻子,轻哼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和查理去上课了……”
“等等!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月明星稀,维也纳城堡大门口,卫兵胆战心惊地转动手柄,绞盘牵拉着粗铁网城门缓缓升起。
虽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但要求出门的这三位主,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奥地利总主教,勃艮第公国继承人和敏感人物拉迪斯劳斯。上帝呐,圣彼得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三位非要大半夜的出门呢?
少年查理单独骑乘一匹战马,罗贝尔身前坐着小拉迪斯劳斯,背后背负着在月光中愈显华丽的黄金剑,二人共乘一匹战马。
查理跃跃欲试地问道:“老师,今晚我们是有什么特别活动吗?”
罗贝尔点点头:“今晚的活动很简单,我们要剿灭一支盘踞在阿尔卑斯山里的土匪,他们是曾经被我击溃的胡斯军队残部。其他人已经得到妥善安置,只剩这一小部分顽固分子坚持反抗,在山里同我军打游击。”
“啊?打仗啊……”
拉迪斯劳斯害怕地缩起了脖子:“打仗好可怕,妈妈之前就因为打仗哭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