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二歌慵懒的坐到吴歌床边的椅子上,支着下巴望着他笑道,“活了这么大岁数,总得有点长进不是?我不只能读心,我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心。”
无邪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退,就差把“莫挨老子”四个字写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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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医院比待在村里安全,医生配合些,能省下不少麻烦。”
无邪心说话:当然配合,记忆、思维、信仰,有什么是你不能篡改的?
“你先让护士帮处理下外伤,完事之后去找你二叔,他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看着无邪如蒙大赦的离开,二歌轻笑着摇了摇头。回身见病床上的吴歌睡得并不安稳,习惯性的抬手将她蹙着的眉抚平。
梦里不知身是客,可怜身是梦中人。
浮世三千梦,这次你又梦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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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冬天湿冷湿冷的,不像北方那么干冷。气温虽没有北方低,可一样很冷。
天作铅灰色,路上少行人。
宁和医馆的馆主刘千瑜照例打算在饭后半个时辰打一套五禽戏,可今天才起了个势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被打断她也不恼,毕竟来找她的大多是求医问诊的,人吃五谷杂粮,生病还能挑时候?
稍稍整理了下仪表,刘千瑜快走两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军装的军爷,听到开门声抬起头,露出帽檐下一张年轻俊逸的脸。
“刘馆主叨扰了,能否帮着照看一下这位姑娘。”
刘千瑜目露迷茫:“你是……”
男子善解人意的提醒道:“上月初八,我带着手下一个弟兄来你这看过枪伤。”
刘千瑜茅塞顿开,她虽然脸盲,但她看过的病人她都记得,就像有的牙医,他可能不记得病人的名字,但他认得出自己补过的牙。
“你是……张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