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耗子你又回来了。’少年伸手将她拿起,放到了桌子上。
‘不要乱跑,不要出声,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吴歌低下头,趴在他手边,将自己蜷成一团。
少年用食指揉了揉她的头,也不熄灯,直接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他太虚弱了。
过后的几天吴歌就陪着少年,看着他每天早早的起床,背诗书,习礼仪,有人过来监督,做的不好就要挨戒尺。
奇怪的是,这些人也会到铁门后做同样的事,可铁门后根本就没有人。
老道士每隔三天就来取一次血,少年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吭。
吴歌眼看着他大限将至,却也无能为力,这是少年的记忆,她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这天平时送饭的仆人打开了门,却没有端着食盒走进来,而是两手空空的站在门口做出邀请的手势,嘴上说了什么话。
铁门自动开了,看少年的神色,里面的“人”应该是走了出来,他站起身跟在后面走出了地牢。
或许少年真的有一个哥哥,可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他?
吴歌被少年揣在心口的位置,外面下着小雨,他们来到了祠堂。少年走到屋檐下避雨,吴歌探出头观察着祠堂的内部结构,这祠堂装修的倒十分精致。
从主门进去是一个宽敞的大堂,正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里面没有供奉牌位,反倒是放着一个神龛,神龛里挂着一副观音像。
吴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她生前也进过不少人家的祠堂,祈福祝寿,镇宅超度,可没有一家祠堂是这样摆的。
再往里就是一个红色的纱帘,阻断了众人的视线,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吴歌却隐约看见里面冒出了一丝丝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