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有惊慌。”李善长强韧镇定,说道。“毛大人,你我同当朝为官,纵然是锦衣卫,你这半夜私闯我的宅邸,也该要给我个说法吧?”
“说法?”
毛骧咧嘴森然冷笑了起来。
他缓缓伸手,从腰中摸出了一枚铁黑色的令牌,在李善长的眼前晃了一晃。
“李大人,你可认得我锦衣卫的这枚令牌么?”
令牌上,“锦衣亲军”四个大字,宛若催命符一般,印刻在了李善长的心头。
“毛大人,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他的心中本来就藏着不小的私心,虽然并不能说是完全致命的,但在锦衣卫的面前,却仍然是相当的没有底气了。
“李大人,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毛某奉劝你一句,还是自己乖乖投降吧!这样,你我脸上,也都会好看一些才是。”
“可倘若你要是执迷不悟,硬是要坚持到底的话,那可就别怪我撕破脸皮,到时候李大人不好看呐。”
李善长听完,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不是,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啊?
咬了咬牙,李善长沉声问道:“敢问毛大人,你这大半夜的……我李某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可否明示在下?”
毛骧摇了摇头:“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李大人,倘若你心里没有鬼,就算跟我们锦衣卫走上一趟,又如何呢?”
说完,不给李善长继续说话的机会,毛骧身后的锦衣卫们,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将李善长死死按在地上。
不多时,被绑成了粽子的李善长,脸上写满了愤怒。
“毛骧!你这是公报私仇!我李善长跟你不共戴天!”
“甭废话了,李善长。”
毛骧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当初陈友谅围城来袭之时,你犯下了什么样的弥天大罪,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了?我警告你们,休想屈打成招!我要见陛下!”
李善长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丝毫没有半点斯文之色。
“碽妃。”
毛骧在李善长的耳边,轻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原本被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在众人的面前,展现了出来。
李善长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感觉浑身一阵发麻,双眼一翻白,便就此晕死了过去。
……
另外一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