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含杂质的琉璃，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

男孩额头光洁白润，眉心之间没有任何东西。

季颜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把他当成法家的哪个小少爷，露出一副卑卑懦懦的样子，说道：“我是新来的下人，不小心迷了路......”

“你撒谎！”季颜惯用的台词还没说完，猛然被小男孩打断。

小男孩看似单纯无害，实则拥有不符合年纪的敏锐性，他直接戳穿道：“除了阿禺，老祖院子里从来没有会说话的下人，你到底哪来的？你不说实话的话，我就要......”

砰！

季颜一个瞬移到了小男孩身侧，手刀一落，将人敲晕。

看着地上失去知觉的人，季颜磨了磨牙，“虽然我很不想放过法家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你看起来只有十岁。”

十岁大概还不到作恶的年纪。

季颜给自己找了个不见血的理由。

正要离去，季颜忽然浑身汗毛一竖，她感觉到身后的人站了起来。

“你是谁？”

同样的声音再次出现，带着三分疑惑，七分睡意，和十分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