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旁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书架的每一层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有些书籍因为频繁翻阅，书角已经微微卷起。

办公室的窗户上有一个小型的植物盆栽，在这充满学术气息的空间里增添了一丝生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在办公室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白板，上面写满了各种公式和思路，有的被反复擦拭修改，有的则用醒目的颜色标记着重点。

最吸引方醒注意的则是桌子上摆着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这两人方醒认识，正是简南星的妻子和女儿。

收回目光，方醒又仔细打量着简南星，第一次见面时，简南星身材消瘦，留着一头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但很干净的白大褂。现在的简南星身体不再如当日般消瘦，一头短发干净利落，身上不再是皱巴巴的白大褂，而是合体的军装，脚下的皮鞋却和当初的白大褂一样，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办公室里的摆设，方醒会以为简南星是一个儒将。

方醒想着，这个时候的简南星对于能量质化理论进行的如何，可是确实没有头绪，于是缓缓开口：“简教授，对于晶核能量的利用，不知道你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这……”简南星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下，方醒也不催促。

“实不相瞒，军长，现在关于晶核能量利用的研究毫无进展。”简南星有些落寞地说道。

“哦？”简南星的回答有些出乎方醒的预料，因为在之前，方醒就刻意将简南星向能量质化理论上引导过，而且将自己对于晶核内意识的存在这件事告诉了简南星，本以为有了这两点，简南星的研究工作能加快步伐，就算短时间内没有研究成果，也会有一定的理论突破，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简南星给他的回答竟然是毫无进展。这就不由得方醒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自从您告诉我晶核内存在意识的事情后，我们的主要研究工作就放在了清除晶核内残存意识的方向上，可是尽管我们确实通过试验证实了意识体的存在，但是我们无法模拟出精神力，更无法使用您的方法将意识体清除。”简南星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吧？我的话反而将简南星引上了一条别的路？能量质化是如何人为合成无害化的晶核，这和清除晶核内意识有什么关系？”方醒眉头紧皱，他感觉自己当初做的事有些画蛇添足了。

“现在我们获得晶核都是天然晶核，也就是从变异丧尸和变异兽身上获取的，从生物体内获取的，意识这种东西，只有生物才能产生，能量会产生自我意识吗？”方醒没办法，只好出言提醒。

“您说的我也知道，可是除了从生物内获取晶核，难道还能人工合成？您是说？人工合成？”简南星同样皱起了眉头，看着方醒。

方醒轻轻揉了下眉头，说道：“意识只会从生物体内产生，也只会影响生物，但是单纯的能量利用不会，你现在第一个要研究的是如何利用晶核内的能量，第二个是研究这种能量的构成，至于是否能够人工合成，这个课题太大，恐怕要在彻底吃透晶核能量之后才能讨论。所以，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利用晶核能量，是晶核这种东西能为人类最大化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