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他来了,可是胳膊上戴着黑纱……
他爹死了,那个乡长,好像是肝癌。据说和乡里一个女干部搞破鞋,如何如何,气死了。
他坐在座位,我手里摸了摸后腰上的刀柄……
可是,那天,他很老实……
他不仅没有欺负我,也没有欺负同学。
从此,他孙子似的像条狗,老老实实的上课,因为,他爹死了,他不再狗仗人势,也没了庇护。
他老老实实的上了一个月,我俩再也没打过架。
反而,这一个月里,同学们知道他爹死了,都反过来欺负他,尤其那些曾经被他欺负的同学,合伙一起打他。
我有时候,看在眼里,心有不忍,我还劝架。
终于,他忍不了被打,不读书了,退学了……
我后腰那把刀一直没有出鞘。
这件事是天意,我没有杀人。
还有几次,也是我准备杀人的时候,老天给了警示,我相信这世界有神明。
那个曾经被欺负,决定生日杀人的少年,从此身上再也没有离开刀……
他后来还打遍了大半个中国……
我曾经和兄弟们东北,九把砍刀干了一百多个黑帮分子……
三年前,上海滩,我自己一把单刀,当时喝了一斤多酒,干懵逼了十七个半夜三更打上门的流氓……
那个少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六爷和陈二爷他们离开了武夷山。
他们继续南下。
张文龙左拥右抱,风光灿烂。
梁风的儿子是个可爱的小男孩,蹦蹦跳跳。
雷霆,是个好听的名字,他只是没有妈妈……
到了广西,广西地处边境,这里人喜欢戴斗笠,六爷和陈二爷他们看着闹市的乡民,每个人都像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