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们很多大事要做!我要忘掉她,给我三天时间!”
查干站了起来,笑着说,还拍了一下六爷的肩膀......
他们离开了秦淮河,回了城郊住处,晚上,查干喝醉了,流泪了,六爷认识查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查干哭,一个粗豪的汉子,为了歌妓,哭了......
挨着他睡觉的一个蒙古人说,那一夜,查干都说着梦话......
真的睡了三天,查干醒来就喝酒,躺在床上喝酒,喝完埋头就睡,就这样他睡了三天。。
三天后,他说他清醒了,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
他心里还记得不记得六爷不知道,只是知道,从此以后,查干再也没有背过柳永的诗词,再也没有说一句那个女子。
他就说,他心里扎了一根刺.......
据说,那个女人,后来一直还在秦淮河畔弹琴唱歌,她唱着柳永的词,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唱给每一个给她钱的客人听。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个不太相符的大号金钏......
她可能早就把查干忘了......
很多年后,查干很老了,他坐在草原的蒙古包里,看着窗外的太阳,他手上带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金钏。
这个金钏是他自己请工匠重新打的,他看了一眼手腕上金钏,端起了酒杯......
这个金钏虽然重量和样式跟他母亲给他那个一样,可是,已经不是那个了......
送给那个歌妓他没有后悔,他就是太性情了,有时候想起那个歌妓,他甚至有点恨......
那个两千年前坐在菩提树下成佛的人说啥来着?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
世间事,唯独情字难解,唯独缘分难猜,唯有爱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