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孩大致说完他们的遭遇后,躺在舒服的床铺上安然入睡。对于睡眠也没需求的岳飞将男孩的口述转变为仙符内记录的文字信函,撰写到天亮,正好写完,她秘发送至与自己偶有联络的某位仙人。
欣赏了朝阳升起的清晨景色,岳飞反倒更为迷茫了,她怜悯受寒浞干涉的当地难民,可这些难民多少人?整个冀国多少人?整个大夏又多少人?她的愤怒如果是因为见多了民众祭拜圣皇,获得安居乐业的生活,对这里颇具特色的流放难民有感触,何尝不是偏颇。在她生前所处的两宋之交,十个百姓中可有一人过得幸福?哪怕往前追溯记载的盛世,又有多少百姓过得幸福?相比之下,在这异闻带中,仙术科技飞速发展,只要接受圣皇的教化,安心在各方国或大夏直辖地区生活,哪一方面都远超岳飞预期。
连生老病死都极大程度有圣皇恩赐免除,大夏的百姓过得如此幸福美满,她又如何有正当理由去剥夺呢?这也是她被击败之际叛变的原因。如果连自己效忠的人是谁都没法明确,她的忠义之旗又如何立于身后?
按正常流程,问完话的两名男孩该处理掉,以防泄密。但岳飞看到躺在相依入睡的两个可怜孩子,犹豫片刻没有去掐他们的脖子。留下两人,正是因为她不想事后全灭口,将必要的牺牲控制在最低人数。
“如果铃木友纪动作快,这几天应该就会进城。丢给她处理吧。”给自己的错误找了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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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观察重兵守卫的冀国都城,铃木友纪依照项羽的叮嘱,在下马步行后,停止使用仙符,免得仙术使用触发都城周围的探测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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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相隔较远的距离,有Rider职介的项羽提供坐骑,两小时内绕路抵达,但出发前项羽为了安抚坐骑“乌骓”花费了不少时间。那批接近从者的特殊坐骑对铃木友纪初印象特别差,要不是项羽召唤后拉住了缰绳,“乌骓”扬起的马蹄将在铃木友纪头上盖两个印记。
再次验证高扬斯卡娅传授的魔术与发饰,做不到完美的遮掩,对于嗅觉和灵感敏锐的高等灵兽,尤其没作用。
“别在意,乌骓当年也对我的爱妻没好感,这是今日这般粗鲁。”项羽难得有了提往日故事的闲心,除了他的爱妻虞姬,可能只有陪伴自己的爱马算是他挂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