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薄雾倾泻而下,染了一地的芳华。
酒喝得差不多了,都不是贪杯的人,这会也该醒醒酒了。
哥俩就坐在大院前的台阶上。
后半夜的夜风吹来,酒意散去,安天逸清醒了不少,心里那股涩意却剧增,“这些年......过得怎样?”
冥帝宫长腿搭在台阶上,看上去懒散了不少,那股贵公子气却愈发惹眼,“挺好的。”
都当上魔匿组织的二当家了,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自己。
安天逸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却不提一句过往的艰难。
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些年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你向来念旧,”连喝酒都是传统的煮酒方式,安天逸侧头看了他一眼,当年的卧底无一生还,除却冥帝宫,“但是有些东西,该放下就放下吧。”
念旧的人,不仅是念旧物,也是念旧情,更是念旧人。
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活着的人总该向前看,不必耿耿于怀。
背负的重任,也该卸了。
“嗯,”冥帝宫知道他想说什么,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往自己身上扯,“陌儿最近怎么样了?”
卧底小分队的牺牲,估计安陌也不好受。
迟来的正义,总差点意思,只能叫真相。
旧事重提,对当事人只会是又一次血淋淋伤口的撕裂。
“她的性子像你,沉稳,但总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报喜不报忧。”
情绪太淡,反而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样的人最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