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术师,你想想办法啊!”
鹤焰急得抓住乌京墨的袖子,指尖用力到苍白。
“少主知道动用禁术的后果,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用它,即使是用它也是为了救人和驱蛊,少主不会害人的......”
鹤州脸色凝重,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乌京墨,“没错,少主肯定是为了那个血族人,才不得已而为,乌术师,你想想办法,救救少主.......”
在他们这群人中,只有乌京墨最懂这些卦象异事了。
“乌术师,你学识渊博,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鹤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乌京墨身上。
都怪他,要不是他听信了少主的话,以为骨链被送出也不会出事,否则他那晚即使违抗命令也要将骨链拿回来,不会让少主涉险。
小主,
谁能猜到少主以身犯险,重启傀儡术呢?
见鹤焰陷入自责中,鹤州抬手,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乌京墨眸色暗沉,闪着寒芒,他抿唇沉默半晌,才对上两人希冀的目光。
“神罚已下,雷劫降世,三道天雷......”
他记得古书上曾有一道引雷法,“第一道惊雷就是预警,如若要化解神罚,唯有引雷.......”
鹤焰眉心紧皱,琢磨着,“引雷?”
倒是鹤州暗道不妙,沉沉出声,“引到谁身上?”
乌京墨闭了闭眼,像是要遮住眼底的那抹不忍,“凡事皆有因果。”
虽未说明,但却给出了答案。
闻声,鹤焰也反应过来,立即出言阻止,“不可!”
“少主是为了救那血族人才动用傀儡术的,若是把雷罚引到那血族人身上,岂不是白费少主的一片苦心!”
少主无辜,可那血族人也何其无辜。
“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鹤焰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乌术师,我们不能害人!”
“禁术是从我们这里流出去的,赤利用禁术来为非作歹,但好在少主控制住了局势,没有让祸端继续蔓延,少主所做的都是善举,天道怎会不容?”
“我们虽失责在先,让赤有可乘之机盗走禁术,但是我们都没有害人的心,不是吗?”
不是吗?
从刚才到现在,鹤焰一直在反复问自己。
明明他们都没有害人之心,一直在努力地追回禁蛊书。
禁蛊书丢失,他们被迫从隐世之地重新踏入这繁华都市,苦苦追寻就是为了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
他们一片赤忱,从未有过伤人害人之行,为何还要遭受天道的反噬?
“若非迫不得已,若非为了救人,少主又怎会明知道禁蛊的反噬而逆行其道!”
“可是,为什么......少主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凡人之躯又怎么能承受雷劫?”
鹤焰后悔了,他不应该独自回来的,他应该待在少主身边,看住少主的。
是他失责,才让少主身陷险境之中。
“鹤焰,你冷静点,”乌京墨抬手,按在鹤焰的肩膀上。
他心里也着急,但是此时还没有到慌不择路的地步,第一道雷劫刚降下,他们需要的是冷静,才能想办法应对后续的事情。
鹤州此时也开口,“乌术师,既然少主宁愿动用禁术也要救下那血族人,想必也是不希望有无辜的人死在禁术上。”
“少主用命也要救下的人,我们不能动,否则无法跟少主交代。”
“我自然清楚这一点,”乌京墨深吸口气,解释着,“但是.......”
“凡事皆有因果,这是天道的法则,少主是为了救那人而逆行天道,骨链也在那人的手上,那人既是因也是果,只怕以我们的能力,挡不了这神罚......”
乌京墨语气暗沉无比,眸色深不可测,“而少主把反噬的后果都以一己之力承担下来了,若是想救少主,就必须有人承下这雷劫。”
鹤州神色挣扎,那可是少主拼了命救下的人,真的要用来挡雷劫吗?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乌京墨脸色绷紧,一时没有说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自己曾经在古书上看到有关的雷劫记载。
“还有最后一种方法......”
“违抗天道,以命格挡劫......”
“此法凶险,我只在古书上看过有关一二的描述。”
鹤焰问道:“若是败了,会怎么样?”
少主还能活吗?
但是乌京墨的话却让在场两人心下一沉,面色灰败。
“若是败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得死......”
鹤焰和鹤州一怔,也对,这可是雷劫,他们这几个凡夫俗子妄想抵抗神罚,触怒天道,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鹤焰气息冷沉,像是做定了某种决心,神色坚定地看向乌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