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安然当初被堵在巷子里的场景,仇当眸底深处的杀意隐隐约约显露出来,带着嗜血的意味。
那次还好他赶到了,不然安然就不止是伤了一只手这么简单。
和安然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安然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像是因为曾经的某些伤落下了病根,所以他一般都让着安然。
他捧在手心都不舍得伤害的小朋友,严天光这货不知死活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尽管那时候他和安然还没确定关系,但是他和安陌保证过,会保护好安然的,也会调查出伤了安然的幕后真凶,所以在知道是严天光动的手后,他找上严天光的时候,下手也没留情。
安然看着仇当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他体内躁动的黑暗气息,“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这么记仇呢?”
还一人给多了一枪,就因为自己的手当时被子弹划伤了。
仇当牵起他的手,扣在自己的掌心里,指腹摩擦着他的手背,冷哼一声,“你的手可是敲键盘的,那么矜贵又好看的一双手,我都舍不得让这双手帮我做事,他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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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在床上欺负安然的时候,仇当都舍不得让这双手帮自己,严天光那蠢货又是怎么敢的。
不弄死严天光都是看在安然和安陌的份上了。
安然看着他幼稚又小气的神情,有些好笑,不得不说,他对自己确实很好。
或许一开始仇当是有安陌的指令在内的,可是后来,这人就越来越喜欢调戏他,想看他清冷禁欲系瓦解之后的破碎感,想看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最后这人却没想到会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其实那时候他手臂的伤势也不算严重,但是这人却是切切实实地把他受的伤都放在了心上,还把调查出来的幕后主使严天光给收拾了一顿,为他报仇了。
不过,想来那时候,仇当也是吃定了他会帮忙收拾烂摊子,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确实,在这件事上,说他有私心包庇仇当也好,他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他不是圣人,对严天光那群毫无人性的人也毫无怜悯之心,否则他怎么对得起那么多枉死边境的战友。
严天光的下场大快人心,只是安然既然穿了这身警服,那么便有了身份的拘束,而仇当恰好替他做了自己想做又不能做的事。
该说仇当傻吗?
不,其实他一点也不傻,反而很聪明,他知道以安然的身份,即使对严天光有负面情绪,但是也不能随意动手伤人,所以他以坏人的身份替安然出了这口气。
安然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仇当的脸,小声道:“小气鬼。”
但是嘴角不知何时却已经有了上扬的弧度,眼睛也透亮了几分。
仇当不把这事告诉他,恐怕也是因为怕他有负罪感和内疚感吧,毕竟他有这身警服加身,意味着正义的化身。
从他俩认识到现在,仇当从来没有反对他干这一行,面对这一神圣的职业性质,仇当也从未想过要玷污他的这身戎装。
仇当不想让他染上那些肮脏的东西,所以即使那群人每人多了一颗子弹,仇当也没跟他提过这事。
可是,仇当那么喜欢他,这份喜欢直白又热烈,明明可以以爱为名,强行将这份“感动”摊开来的,可是仇当最后却始终没这么做。
甚至因为这份喜欢,仇当也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好,变成他更喜欢的样子。
在生活的某一瞬间,仇当遇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束光,此后,他也很认真地在跟着这束光走,让光照亮他的阴暗面。
仇当见到怀里人的笑容,也乐了,“胆肥了,敢捏我脸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的名号,老虎脸上是可以拔须的吗?”
说着,仇当环住安然的手就顺势摸进了他的底衣里,触摸着那细腻的、让自己爱不释手的肌肤。
安然眼尾一挑,“怎么,不行?”
仇当讨到了好处,心情一好,肯定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行行行,男朋友还有什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