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俩没官宣,那么知道他俩谈恋爱的只有亲近的亲朋好友。
左宁锦果断地拒绝了他,声音发沉,不容得他拒绝,“我就要现在,你放我下来。”
她晃动着双腿,挣扎着从他背部跳下来。
房凌担心她穿着高跟鞋还乱动会摔倒,没办法只能弯下身子将她放下来。
见左宁锦说到做到,拿出手机在捣鼓着什么,房凌有些头疼,按住了她的手机,低声道:“别闹。”
左宁锦被他按住了手,抬头,眼眶已经红了,“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还想撇下我,已经晚了。”
她左宁锦爱一个人就是爱了,不需要什么退路。
撞了南墙又怎么样,疼又怎么样,无所谓,她都可以接受一切最坏的结果。
左宁锦瞥着他,质问着,“你刚开始招惹我的勇气去哪了?怎么这会变得这么懦弱了?”
房凌知道她在故意激他,没吭声,只是看着她犟着脾气的样子,也渐渐红了眼眶,“对不起。”
左宁锦伸手抱住了他,“你又没对不起我什么,说什么对不起?”
最喜欢她的那个少年啊,为了给她留条退路,为了让她能够“清清白白”不受世人非议,最终还是选择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到底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不忍心继续为难他,左宁锦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不想公开我们就不公开了,但是你答应我,一定得平安回来。”
“房凌,我告诉你,在我左宁锦这里,天降永远比不过竹马。”
世人皆说,后来者居上,竹马不敌天降。
可是她却说,天降永远比不过竹马,这是她给出的信守一生的承诺。
左宁锦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那双美眸泛着水光,“你舍得把我推给别人吗?”
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孩,你舍得推给别人吗?
“不舍得,”房凌抱紧了怀里的人,那双一向涟漪含情的桃花眼此时却异常清明,他垂眸轻吻着怀里人的发顶。
又重复了一句,声音坚定,“不舍得。”
“我娇养大的玫瑰,怎么舍得托付给别人呢? ”
他从小养到大的玫瑰,怎么舍得在最后给别人呢?
他们,都应该有一个最好的结局的,才对得起一路走来的暗恋与明恋。
左宁锦霸道地告诉他,“既然舍不得我,那你一定得平安回来,知道吗?”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所以,你一定一定要平安归来。
所有的逆行者都要好好的,最后都要凯旋而归。
房凌笑了笑,难得这一次那么正经,“嗯,我听到了。”
“我会好好活着,然后娶你回家的。”
他现在的口袋里就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绒盒,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订婚戒指,总想着有一天他能给她求婚。
就像上次在十里红妆,陆寒枫给安陌的那场盛大的回归礼。
他也想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个最完美的求婚仪式,可是后来却因为各种事情一拖再拖,这件事也一直没有提上日程。
左宁锦喜欢浪漫,他是知道的,或许说,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浪漫,也都值得拥有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所以他想用心地准备着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给足她仪式感。
只可惜,这绒盒里的戒指到了现在还是没能送出去。
房凌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垂下来的手捏紧了口袋里的那个凸起,到底是没有拿出来。
在没有平安回来之前,他不想用这枚戒指绑住她的一生。
左宁锦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周围都是他阳刚的气息萦绕着,只觉得这一刻很安心。
她在他怀里仰头,美眸里尽是他的倒影,“既然说了要娶我回家,那是不是得有点诚意?”
房凌搂着她的腰,目光温柔眷恋,“什么诚意?”
左宁锦笑得明艳,伸手拉住他的卫衣带子,红唇就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眨巴着那双美眸看着他,声音含笑,“给你盖个章。”
面对她的大胆和直率,房凌愣了一瞬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嘴角弧度微微上扬,那双桃花眼此刻涟漪又含情。
还真像个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