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今晚是死是活,就得靠他自己了。
安然眼底乍然出现一片冰冷的寒意,他低眸看着手臂上顺流而下的鲜血,唇色已经开始泛白了。
早在之前,在医院疗伤的时候,他因为受伤过重,用药吊着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命,这幅身体又动过手术。
现在尽管养了一年的身子,但是那些旧伤只是养好了表面而已,底子还没有完全好透,所以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了。
抵抗力差了很多,远没有之前的那么身强体壮。
平时在警局工作的时候不需要他亲自上战场,只是在幕后协助推理办案就行了,所以身体倒是没有出现多大的问题,只是加班的时候太拼了才会过度劳累一点,会出一点小问题,不过养几天就好了。
但是现在,一旦受伤流血,就不一样了,身体机能就会出现问题。
单单只是手臂被子弹擦了一下,但是由于失血,额角的冷汗都已经顺着他白净的脸庞流了下来,蜿蜒出一道水痕,脸上也惨白惨白的,足以与这夜色下清冷的光辉相媲美。
足以看得出来,他之前受伤过重留下的严重后遗症。
但是,尽管自己可能打不过下面那群持枪的黑衣人,但是他也断然不会坐以待毙,总要试一下,才有机会活下来。
敲定了主意之后,安然捂住伤口的手也放了下来,掌心的血顺着那修长的指节流下来,滴落在墙头上。
他移了一下脚步,正准备主动出击。
同时,下面的小巷子里,那群黑衣人收到为首的那人的手势,正在举着枪放缓了脚步靠近,甚至有人已经在墙角下蹲了下来,正准备把自己的同伴悄无声息地送上墙头处。
底下剩余的黑衣人也举着枪对准了墙头上方,在做着准备,就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就把人一网打尽。
一个黑衣人正抬脚准备踩着自己同伴的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