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林乐音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无意中撞见了他们的谈话，我很害怕，根本没敢抬头，也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想躲起来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对她怎么样，还笑着安慰了她两句，让她不要害怕，还送了几包东西给她。

看着她的表情，夜鹰知道此次谈话该套的消息已经套完了。

长腿站起，正准备走，就听到了林乐音的疑问。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她的？”照理说，她们都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识破了她的两个人格呢？

“楼顶的那半个小时。”

那时候林乐音对陌生人很抵触，拒绝任何人的靠近，那是因为她的脑海里有两个人在进行激烈的对话。

夜鹰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双人格，只是后面救援队来了之后，她身上的气息突然间就变了，似乎变得有些危险，这一细微的举动才让夜鹰产生了怀疑。

她的第二人格从那时候起就已经主导了主人格，甚至直到现在都是第二人格的身份。

夜鹰往门口走去，手放在门把上时顿了顿，偏头，认真地看着林乐音，“你很好，为了她这种人不值得搭上自己的人生，你本该拥有更好的未来。”

“以后，要用合法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林乐音一怔，呆呆地看着夜鹰，心脏都弥漫着痛意，顺着血液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已经好久没人跟她说过“你很好”这种话了，她长期待在黑暗里，都已经见不到光了，连心也在跟着慢慢腐烂......

是的，她很好......

是的，本该......

她这么聪明，如果没有校园霸凌事件，她本该拥有光明的前程，更好的以后的......

可是这仅仅只是“本该”，现在已经都成为过去式了......

她总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后果。

审讯室外。

夜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所有人都像石化了一样，挤成一堆，然后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地扭头，把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