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内阁大臣听闻如此轻微的处罚,都不禁面露诧异,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可越是这般,反倒让赵靖国内心的好奇愈发强烈。陛下这是怒火藏心,引而不发。赶忙叩头谢恩:“谢陛下宽容。”
元熙帝倒并非单纯针对赵靖国,心里也明白,北疆诸兵劳而无功,归根结底在于将校怯战,军卒战力羸弱。
面对如虎狼般凶猛的金国精骑,对方骑兵纵横驰骋,官军却只能望风而逃。
但即便如此,不战而逃也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好在黄文彬没有率领军队直接投靠金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元熙帝又拿起一封奏折阅读起来,而后看向众人,说道:“这奏折中提到,金国皇帝完颜墨翰欲与我朝结为兄弟之国,他为兄,我为弟。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几位内阁大臣皆心知肚明,自从太上皇在萨尔湖之战失利,辽东失地尽归金国。
朝廷后续几次派兵出关作战,不仅损兵折将,就连降将降兵都纷纷充当了金国人的马前卒。
兵部尚书崔护,这位年岁四十出头、面容肤色稍黑的官员,略作思忖后,说道:“圣上,北地边事错综复杂,圣上还请保重龙体,切莫因忧思过度而伤了身子。”
元熙帝面色依旧淡漠,声音低沉而有力:“边事乃外祸,只要你我君臣同心协力,同舟共济,尚有克敌制胜之日。然而内患犹如腐木中的蚁群,即便广厦巍峨,也难禁其日夜侵蚀。”
崔护赶忙宽慰道:“圣上,朝廷如今将兵力集中于北方,一旦北疆局势平定,那些贼寇不过是疥癣之疾,官军一到,他们必然冰消瓦解。”
元熙帝冷哼一声:“疥癣之疾?就这么一小撮贼寇,官军至今都劳而无功!朕着实担忧,或许哪一日,这些贼寇悄无声息间,就已闯入宫内!”
“臣等惶恐。”五位内阁大臣齐齐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