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诗韵狠狠拍了张皓一巴掌,埋怨道。
“玉儿一个小姑娘,你吓唬人家作甚?”
“哼,我就是让这个未经世事的丫头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韩玉儿的脸色慢慢地恢复过来,看着成诗韵和张皓两人打情骂俏,再加上成诗韵对自己的态度,韩玉儿也知道是张皓在跟自己“开玩笑”。
韩玉儿跟着母亲逃亡多年,每日都是担惊受怕的日子,心思和敏感度都远高于常人。
只是韩玉儿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韩玉儿见到成诗韵之后,第一感觉就是“你怎么才来找我”的委屈?
虽然成诗韵在庐州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但是韩玉儿知道成诗韵和张皓关系亲密,谁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成姐姐。
待心思平静之后,韩玉儿嗔怪地横了一眼张皓。
“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
张皓不由失笑,刚才这里一句一个“小白脸”,一句一个“小姘头”的那个人不知道是谁?
现在才说自己是个小姑娘,是不是有一点晚了?
成诗韵轻声说道:“师父的仇我去报过,但是刘福通身边都是好手,他自己的武功也不弱,我报不了,差点把自己折在里面。”
韩玉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作为亲生女儿,韩玉儿想好好活着都已经为难,更别提报仇这件事了。
“成姐姐,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成诗韵道:“现在夫人已经不在了,你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的,到底怎么在庐州生活的?”
韩玉儿倔强的脸上现出一些傲娇,说道:“谁说人家是弱女子了,虽然武功不如成姐姐,到底跟着父亲学过几天拳脚,对付普通的地痞流氓不在话下。”
“还有母亲离世前,盘下了一个宅院。逃亡的时候我们带了不少银子,生活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只是这段时间,我明显感觉小院的周边多了许多陌生面孔,我就知道很可能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得益于此前元朝的腐败,杨夫人利用商贾妇人的身份,买通了一个小吏,伪造了一个庐州当地的户籍。
再加上黄敬夫相对宽松的管理政策,杨夫人和韩玉儿得以在庐州这个地方停留了下来,避免了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
韩玉儿说得轻松,一个弱女子在社会上生活的艰难,成诗韵还是能想得到的。
成诗韵叹道:“以后有成姐姐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韩玉儿脆脆地应了一声。
成诗韵的就是张皓的,韩玉儿焉能不知道成诗韵是一条大粗腿。
自从杨夫人去世以后,韩玉儿第一次有了亲人在旁的感觉。
成诗韵道:“你咬儿大哥在庐州城多年,当初你们两个关系最为深厚,怎么不去找他呢?”
韩玉儿惊喜道:“咬儿大哥,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