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大军悄悄地开出城外,一个个鱼贯而出,向夜色深处开拔而去。
张士信虽然自信心爆棚,但是该有的侦察手段也并未曾荒废,但毕竟的“客场作战”,地理位置不熟悉,同时夜色掩藏之下,这些斥候如同没有眼睛的苍蝇一般。
傅友德所率领的三万竟然悄无声息地从弱侧包抄到位,完成了对张士信的包围。
因为连场告捷,官兵的的心气也被打出来了,看着不断溃败的敌军,他们同样深信,这群人只敢龟缩在集庆府中,不敢与他们夜战。
于是当七万大军对张士信完成包围之后,而张士信的部分竟然毫无所觉,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斥候们才警觉四周已经满满都是敌军的旗帜。
斥候们慌不择路地跑回到军营,告诉了张士信军营外的情况。当听到这个消息,张士信竟然还不相信。
“怎么可能?敌军七战七败,我不信他们还有胆量出城野战,更别说来包围我的部队,要是再敢妖言惑众,小心你的狗头。”
斥候的头领无奈,说道:“将军,如若不信,您看一眼便知。”
张士信哼了一声,信步就往军营外面走,边走边说道:“一点常识都没有,如果敌军在外围,为何不趁着这个昨晚大好的机会偷营,反倒等咱们回过神来?”
斥候头领也是满脑子浆糊,说道:“那属下就不知道了。”
当张士信来到军营之外,举目了望的时候,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怎么会?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的?”
此时此地正是张士信信心最为膨胀的时候,给他十万军队,他敢去打大都。
在张士信的心中,一群土崩瓦狗,竟然也敢包围自己,怎么螳臂当车,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听张士信说道:“吹号,擂鼓。今日就让他们知道张四爷的厉害。”
没一会儿,战鼓催动,张士信披甲执锐走出了战阵,带着手下精锐部队,径直向敌方冲了过去。
不像以前那样,见到张士信冲过来,这些人所做的都是稍微抵抗,就望风而逃。甚至有一些连一点抵抗都没有,便跑的连人都找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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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次张士信冲入敌军战阵的时候,发现明显遇到的敌抗不一样。面对着强行冲阵的张士信,傅友德丝毫不惧,久经沙场的士兵也没有丝毫惊慌。
张士信面对着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当张士信好不容易冲到敌军腹地的时候,训练有素的枪兵已经迎了上来,张士信所率领的骑兵部队面对着重甲长枪的步兵方阵,速度一下子被迟滞了下来。
善于打顺风仗,但是从来没有打过逆风仗,张士信一下子乱了分寸,看着自己身边的将军一个个倒下,张士信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身旁的副将赵康乐见状不妙,连忙劝道:“将军,事不可为,咱们暂时暂时撤退吧!”
带着两千余名骑兵精锐出战,最后领回军营的只剩下了四百余骑,而且个个带伤。
如果张皓在场,一定会心疼的肝颤,因为这些骑兵都是他用银子一个个地喂养出来的,没有想到刚刚形成一点战斗力,竟然折损在这里。
张士信刚刚返回军营,对赵康乐急道:“赶紧给我二哥报信,让他速速前来救援。”
赵康乐乃是跟随张士诚多年的副将,看着张士信的此时的表现,就这样的主将看来他们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只听赵康乐说道:“将军,看对方的架势,围而不攻,定然是想将咱们耗死在这里。”
张士信道:“我二哥有十几万精锐,不日就会到达,到时候是胜是负还难说的很呢!”
赵康乐道:“张将军,事已至此,我觉得咱们已经趁夜选择突袭,以咱们两万人马,总能冲出一个缺口,那时候他们再想合围咱们,就千难万难。”
张士信听了直摇头,说道:“不可不可,这波精锐非常难攻,固守待援方为上策。”
听到张士信如此说,赵康乐心中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