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还真有这样的专业人士,座下前来观礼的人还有当世大儒张翥、舒頔等人。
这个时代的人对玉器都有一种偏爱,文人向来也都有佩玉和玩玉的习惯,让他们鉴别古玉,就好像让后世银行的工作人员去鉴定假币一样专业。
张皓向宋桥点了点头,将传国玉玺放在祭台的香案之上。
宋桥当即邀请张翥、舒頔和宋濂三位大儒来到台前,一验真伪。
宋濂来自朱元璋阵营,目前张士德率军正和朱元璋鏖战在集庆府,绝无可能替张皓掩饰。
张翥、舒頔和宋濂来到台前,张翥、舒頔同样非常激动,真的能够一睹传国玉玺的真容,那真可以算得上此生无憾了。
而宋濂的脸色就难看了许多,因为作为一名方直的大儒,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很难讲出违心之言,况且身旁还有另外两位大儒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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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这个玉玺被证明是真的,那么对朱元璋是一个怎么样的打击,宋濂深知其利害。
三位大儒净手之后,只见白发苍苍的张翥,颤抖着双手拿起传国玉玺的时候,围观人的心也跟着张翥一上一下,生怕这老头一不小心将玉玺打碎了。
这时候贾峻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张翥,犹如一只安静的猎豹一样,随时冲上去抢救玉玺。
张翥看了不到半刻钟,但是从他激动的神色也能看出端倪,紧接着舒頔和宋濂依次端详了许久。
玉玺的纹路和质地,年代。甚至在汉末时候,孝元太后将玉玺砸向王莽,玉玺碎了一角,以金镶之,那个“金镶玉”也在玉玺之上。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台下的人屏气凝神。
三名大儒商议了一番,只见宋濂面如死灰没有动作,最后由张翥颤巍巍地说道:“这个传国玉玺没有问......”
“等等!!!”
今天的“幺蛾子”实在是太多了,场上的所有人仿佛都有些麻木了,仿佛这个时候有人反对才算正常。
但是大儒有大儒的倔强和骄傲,张翥继续说道:“传国玉玺没有问题,确为真品。”
说完张翥便自顾自地走了下去,宋濂麻木地跟着两人,连自己怎么下场的都已经忘记了。
逍遥子无语地看着张翥,本来他想及时地打断张翥的结论,留下缓冲的空间。
却没有想到这个老头丝毫不买账,看着老头颤巍巍地走下台去,逍遥子狠狠地咬了咬牙,暗暗将今天当成了张翥明年的忌日。
场上再次一片哗然,谁能够想到,今天“天命之子”携传国玉玺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而这个人还是鼎鼎大名的大周公子。
侍卫统领贾峻珍而重之地将传国玉玺收好,当初张皓告诉他盒在人在,盒亡人亡。要是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传国玉玺,保证他睡觉的时候也要将它枕在头下面。
这个时候逍遥子纵身来到了祭台之上,扬声说道:“传国玉玺是真的又怎样?张皓根本不是什么天命之人,我在高邮城内看过他的手相,此人并没有帝王之相,分明是阻碍天下一统、生灵涂炭的妖孽。”
张皓哈哈大笑,针锋相对地说道:“我麾下护卫营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试问在做的哪一个不知道?既然来到高邮,高邮的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你可曾看到?倒是你们小小的江湖门派,妖言惑众,可曾做任何对百姓有利的事情?”
逍遥子冷笑道:“还真是油嘴滑舌,但是很可惜,今天过后,你再也说不了话了。”
张三丰眯着眼睛看向逍遥子道:“我还没死呢?在武当山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逍遥子道:“哈哈,一个行将就木的百岁老道,连我都能看出你寿元将至,凭什么你能向天问道。还有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我今天就是在武当山大开杀戒,你们又能奈我何?”
形势陡变,昨天张三丰和逍遥子还如老友一般,今天因为各自为天下所找的共主不同,成了你死我活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