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道:“世上不是只有他才有大气运,我在游历濠州之时,却也见到过另外一个生平不凡,从一个乞丐成长为一方诸侯,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这种起于微末的枭雄,比之张皓也不遑多让。”
无极子好像有些抓住了逍遥子的脉络,问道:“师兄难道是将宝押在了那个濠州枭雄身上?”
逍遥子点了点头:“大都已经有了龙虎山,张三丰那个老东西在张皓还没有崛起的时候,竟然让他们的徒弟寻到了这个宝贝,将来张皓一旦成事,那么武当力压龙虎山自然不在话下。但是适逢乱世,我们昆仑派不是也要有一些作为,振兴我教的香火?”
无极子恍然道:“师兄想要杀死张皓,是为了给濠州的那个人铺路,也为了给咱们昆仑派铺路?”
逍遥子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是想杀死一名身负气运者,何其难也。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一路上我们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手段,穷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办法,都没有办法伤到他分毫。”
“反倒弄得咱们昆仑派遍体鳞伤,这也恰恰说明的一个身负大气运之人的天命所在,但是这也恰恰证明了咱们所做的这件事情的意义。”
破败的道观鸦雀无声,这一刻每一个昆仑派弟子都是精英子弟,他们都在默默地消化着老祖宗逍遥子的每一句话。
思考这些事情离他们实在太过遥远,但是听逍遥子这么一说,反倒又是那么真切。
逍遥子的声音慢慢传来,只听他沉声道:“我这一次从集庆府而来,就是得到了那位的允诺,只要我们能够除掉张皓,那么将来集庆府那位荣登大宝,我们昆仑派就是天下第一大教,那时候师弟就是国师,而咱们的弟子门人都将是国教之弟子。”
逍遥子说完,下面顿时一片乌泱泱地讨论声,身在江湖,哪一个不想压别人一头,哪一个不想能够站在江湖之巅,现在老祖宗好像已经给他们的昆仑派指了一条大道,这条大道直通权力的巅峰。
这个时候反倒是无极子更加务实一些,问道:“既然张皓身负如此气运,咱们前边所有的刺杀都屡屡折戟,现在张皓的身边强手如云,师兄又怎么能够保证咱们能够一击必杀呢?”
逍遥子看着屋外的天象出神道:“武当山祭山大典,万众朝拜,那个时候整个武当山的气运就会是最为浓厚之时,普通人再强的气运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那个时候这位大周公子就是最为平凡不过的一个普通人,也就是我们杀死他的最佳的时机。”
无极子想到逍遥子的种种筹谋,不由地叹道:“如果当初师兄能够在高邮城内杀死张皓,岂不是不用如此费尽心思,损兵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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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叹道:“那个时候杀死张皓,天下第一大教又和咱们昆仑派有什么关系?只有在武当山的祭山大典上,手刃张皓,我们昆仑派才能承继来自张皓的气运,顺理成章地成为道教的天下第一。”
逍遥子说完,外面阴沉的天空顿时传来阵阵闷雷,春雷滚滚,斗大的雨点瞬间扑朔扑朔地掉了下来。
破旧的道观外电光闪闪,照进了道观之内,不断地在真武大帝的真身之上闪烁。
张皓同样出神地看着窗外滚滚地春雷,不知道心血来潮,还是小孩子心起,推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打雷了,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啊!”
本来正在喝茶的高若男顿了一下,心中默念数遍道德经,方将一口茶水勉勉强强压在了嘴里,没有喷出来。
看到这个精力十足的家伙,惨遭数次毒打之后依旧活蹦乱跳,高若男不由地暗暗摇头。
当斗大的雨点落下的时候,张皓知道这两天没有办法再行军,好在张皓出发的时间尚早,在颍州盘桓几天也耽误得起。
更重要的是刘福礼一副觉得能够打动张皓的样子,这让张皓兴起了要吃穷这个狗大户的恶趣味。
张皓来到高若男身边,拿起刚刚高若男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砸吧砸吧嘴道:“若男,那天我听毛大哥说......”
高若男意外地看了张皓一眼,问道:“说了什么?”
张皓扭扭捏捏地说道:“毛大哥说修行白莲心经的人,好像想要有子嗣就比较困难一些。”
高若男想了想确实是个问题,她和洛雨霜已经与张皓成婚半年,两人的肚子好像一直不见动静。
张皓说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问毛大哥要一下方子,我有一个朋友也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