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连忙拱手道:“是,公子。”
御史一向最讲究清名,一旦欺压同僚的事情爆了出来,那冯万里的仕途基本上也算告一段落了,冯万里他们做的事情既然让张皓知道了,张皓也断然不会让他们跟没事人一样,在高邮继续为官。
冯万里心中大是悔恨,本来是为了攀附蒋文逸,进而能够攀附上彭丞相这样的高枝,没想到折腾了一圈,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张皓继续对众人说道:“既然是上门是客,明天记得一人带上二百两银票过来,要不然你们厚颜无耻的所作所为,必然传到每一个高邮百姓的耳朵里。本公子保证,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在大周为官。”
张皓今天本来就带着点邪火,朝堂上与张士诚意见的分歧,好生生地被逍遥子摆了一道。
一心想将杜子腾带出扬州,帮他成就一番事业,结果没有想到却是遇到了同僚如此折辱。
如果不是自己今天来到了这里,不想给自己“添乱”的杜子腾不知又要隐忍到几时。
想到这里,张皓看向肥了不止一圈的蒋文逸,一脚踹了上去,顿时蒋文逸像一只飞了的风筝一样飞出了屋外。
只听到“啊”的一声,蒋文逸便没了动静,这还是张皓留手,要不然这厮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张皓扬声道:“拿着你们这些破烂赶紧滚,明天交不出来二百两银子,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帮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御史此时抬起人事不知的蒋文逸,匆匆地逃出了杜府。
张皓道:“子腾,我把你带到高邮,这里是你一展宏图的地方,不是你忍气吞声、受人欺凌的地方,曾经别人骂你一句,你都会和他拳脚相向,我还是喜欢那样的杜兄。”
杜子腾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梅喜上眉梢,总算摆脱了这帮吸血鬼,现在杜家已经是负债累累,再也经不住这帮人三番两次的吃请了。
刚刚那一脚踹的甚是舒爽,一排今日诸事不顺的浊气。张皓笑眯眯地对杜子腾说道:“想当年,本公子可是怡红院的第一冤大头,坑我的那个人你可知道是谁?”
杜子腾一愣,说道:“难道是如烟姑娘!”
张皓一拍大腿,说道:“可不就是那个姑娘,平常一个席面都是二三十两银子,到了怡红院就是一百两。这还不算平日里给如烟的打赏,当时困难的时候,我把父亲的名剑都偷出来卖了,结果被父亲抓住毒打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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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皓说起当年的趣事,杜子腾和小梅不禁莞尔,杜子腾无奈笑道:“当年如烟姑娘还真是不做人啊!”
“谁说不是呢?不说女人了,一提起来都是烦心事,今天本公子做东,我当初发现了一家酒楼,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而且味道相当不错,今天就请你们贤伉俪感受下高邮的美食。”
杜子腾同样一扫阴霾,这几天的忍气吞声,感觉他都已经快不是他了。
这些天杜子腾恭谨无比,生怕做错了什么,引为同僚的笑柄,让引荐自己的张皓蒙羞。
张皓说起自己的事情,无非就是告诉杜子腾,他早年能丢的人已经丢完了,而且在丢人这方面他张皓从来都不“丢人”。
这样无非就是消解杜子腾心中的疑虑,只要做自己就挺好。
杜子腾笑道:“如此下官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在下已经囊中空空,从扬州带来的银子早就被这群人吃喝一空,还倒欠了怡红院不少银子,今天虽然公子是客,也只能吃公子的白食了。”
张皓哈哈大笑,想到了同福酒楼那个圆滚滚的展掌柜,怎么觉得同样都是圆滚滚的,人家展掌柜长的面目慈祥,而蒋文逸却那么可憎呢?
且不提张皓带着杜子腾享受高邮美食,这边蒋文逸被抬着从杜府出来,迅速成为了高邮官场的头条新闻。
所有人都知道蒋文逸身后站着的是谁,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彭辉家的狗,也不能说打就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