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洪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在茶楼那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斩杀潘姣,性质实在是太过恶劣,如果我们潘家回应的不够狠,很可能潘家攒存的百年声望就荡然无存了。”
“说实话,这次敌人出手的时机,场合都拿捏的非常好。现在四面围攻张士诚,我们潘家现在能做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件事情不得不让我们潘家倾其全力,将刺客绳之以法,所以,我感觉这很可能不是一次简单的刺杀。”
潘肱也附和道:“确实,这是阳谋。对手出招,我们必须跟着出招。如果我们出招不利,很可能就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虽然我知道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想要什么?”
智计最高的两个人如此说,潘家的其他人脸色更加沉重,但是按照潘洪所说,潘姣之死必须有所回应,如果能够在快速地找到凶手,将这一切消弭于无形,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但是这个杀手杀完潘姣之后,全身而退,了无踪迹,想要短时间内抓住他谈何容易?
作为扬州副指挥使,同时掌握着潘家武装力量的潘坨咳了咳道:“我这就调动兵马,封锁城门,全力搜索,务求早日将凶手抓住,为潘姣报仇雪恨。”
潘元致说道:“还有不到七天的时间就是花魁大会,这个时候封闭城门......”
连元军进城的时候,花魁大会都没有停,难道潘家为了一名潘家子侄,就要中断花魁大会的准备工作,大索全城吗?
潘洪说道:“不用封锁城门,明松暗紧,这个对手一定还在城内,他的目标绝对不止是潘姣。”
当潘家露出了锋利的爪牙,让人还是觉得分外可怖,大批武装精良的家丁从潘府中倾巢而出,开始逐一搜寻凶手的踪迹。
扬州通判赵田喜同样得到了潘家的报案,要求协助捉拿凶手。赵田喜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拿捏暴怒中的潘家,让刑房的衙役快速行动起来,配合潘家的行动。
扬州的守军方面,虽然还没有封城,但是城门口的盘查一下子紧了不少,潘坨更是调了一队的兵丁帮助协查刺客。
一时间灯红酒绿的扬州城变得鸡飞狗跳,那些潘家家丁平时跋扈惯了,在查案和搜索的时候,对待百姓自然“客气”不起来,甚至有些人对待女眷动手动脚,偷偷地藏起来对方财物,一时间整个扬州城内嚎哭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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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城内的一个贫民聚集的地方,这个地方三教九流皆混迹于此,是潘家排查的重点所在,但是让潘家家丁和这些军士更加恼火的是,这个地方比他们的脸还要干净,再想挤什么油水实在是挤不出来了。
因为这里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贫苦百姓,任他们如何搜查,百姓们都木讷地在哪站着,心里面想着:“你搜!看你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老子都找了不下十遍了。”
同样是鸡飞狗跳,经过家丁、衙役和兵丁组成的混合编队三遍的洗礼,总算“硝烟”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