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皓的要求,他嫡系的亲信不用通传,直接将人领进来就行了。
张安将高亮领进来之后,高亮声音嘶哑地对张皓说道:“公子。”
张皓意外地看了一眼高亮,问道:“高副行长消息灵通啊!这么快知道我回来,都寻上门来了。”
高亮汗颜道:“让公子见笑了,票号出了一点小问题,前一段时间亮本来已经以为解决了,没想到昨天这个问题突然又被拿了出来,亮昨日商量了一夜的对策,都没有头绪,刚好听票号同僚说起公子昨日刚刚归来,是以高亮只能冒昧打扰公子了。”
张皓直接问道道:“什么事情?”
高亮说道:“咱们大周票号各衙门职司有着密切的业务往来,按照公子的指示,现在基本上将这方面的业务完善的差不多,谁知道百密必有一疏,我们在与礼部对接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有一个人职员在对接的时候,在核对礼部的账目有些出入,将礼部的存款银两少算了三万余两,当时没有在意,只是后面我们排查的时候才发现。没想到礼部的官员率先查到了其中的问题,找上门来了。”
大周票号成立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发展成了偌大的庞然大物,人员配置还有规章制度方面还有各种各样的不足,虽然张皓依照梦中一世的经验,为大周票号订立了可以称作“严苛”的规章制度,但是规章在执行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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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皓看来,大周票号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迟早要出问题,而且越早出问题越好。
张皓问道:“那你和高尚书对接的如何?”
礼部尚书正是张皓的准岳父高林语,可以说这里算是张皓的一亩三分地,没想到本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却偏偏出现了问题。
高亮说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高尚书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但是礼部侍郎将这件事情捅到中书省那里去了,直言我们大周票号监守自盗,白白眛下了礼部三万余两的公款。”
张皓听出了不对的地方,问道:“这件事情和中书省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觉得账户不对,或者我们大周票号偷了他们的银子,他们到衙门去报案,或者去刑部交涉,怎么中书省横插了一杠子?”
高亮说道:“可能是礼部侍郎觉得以您的关系,衙门和刑部奈何不了咱们的大周票号,所以直接将这件事情捅到了中书省那里。还有可能是咱们的对手就等着咱们出错,来拿捏咱们大周票号。”
张皓说道:“错了就是错了,大周票号自有规章制度,将那犯错的人该罚的罚,有错该认的认就是了,你好歹是大周票号的常务副行长,这件事情都处理不好吗?”
张皓说话已经对高亮有些不满了。
高亮说道:“确实是亮的责任,只是这件事情刚好出在了礼部,而那名负责核对礼部账目的票号职员乃是我的远房侄子高松。中书省现在只是拿着高尚书和我侄子的身份做文章,直言大周票号内部监守自盗,难以承担如此大任。”
“还有我们大周票号在审核礼部财务的时候,我侄子高松直言他就是按照大周票号的规章制度执行的,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而且当时高松带了两个人去,一共审查了两遍,他又确认了一遍,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咱们这边出了问题。”
张皓长长地叹了口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虽说这件事情是一个“罗生门”,但是明面上是礼部找到了大周票号的错处,更关键的是,这个时候你的错处被别人拿住并提前爆了出来,这样就显得被动多了。
而且发生这样事情的地方还是张皓的势力范围礼部,对手攻击张皓利用大周票号盗取国家公银,自然也是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