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秋喜笑颜开,看向张安也多了许多温柔,笑道:“一切都听公子便是。”
张皓问道:“今日去后堂,母亲好像有些心事,母亲向来礼佛,不理俗务,父亲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还有什么能让母亲烦恼的?”
浣秋意外地看向了张皓,没想到张皓在后堂里面和刘夫人插科打诨,观察地这么仔细。而且张皓表面上波澜不惊,私下才找自己打听。
外面总说大周现在有一个“世子”,还有一个“公子”。世子每个地方都有,但是公子却是无双,现在即使张皓站在面前,浣秋却很陌生,总感觉和当初认识的张皓不是一个人。
浣秋组织措辞,一字一句地说道:“夫人常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当初她跟着主公造反,夫人的母族为了撇清自己,纷纷和刘夫人断绝了亲戚关系,为此刘夫人以前不知道偷偷地哭了多少次。”
“现在看咱们高邮好起来了,这些人又重新寻上门了,跪在那里直说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夫人心肠软,与他们毕竟又有血缘之亲,自然也就接受了他们的‘苦肉计’。”
张皓道:“我的外公外婆已然离世,剩下的就是几个舅舅,毕竟我们家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当初这些舅舅翻脸不认人也情有可原,只要母亲心里面过得去就行。母亲心里面不痛快,难道是那些舅舅和下面的堂兄弟想要的太多?”
小主,
浣秋激动道:“谁说不是呢?刘夫人与母族和好之后,你那几个舅舅马上就蹬鼻子上脸,说下面几个孩儿年龄已大,想要来高邮谋一个好差事。”
张皓了然道:“母亲向来不干涉朝政,肯定也不会为了这些事情去求老张。所以母亲能给他们安置的无非是一些闲职或者不关紧要的地方,那几个舅舅自诩为皇亲国戚,胃口自然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让母亲左右为难是不是?”
浣秋用力地向张皓比了个大拇指,说道:“公子就是公子。”
张皓摆了摆手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做的太过分,如果母亲不方面出面的话,这个恶人也只能我来当了。”
浣秋想起了张旭来寻夫人说过与张皓同样的话,浣秋犹豫道:“这个世子找过夫人,说过同样的话,但是被夫人拒绝了。夫人说如果世子罔顾亲情,必然会影响民间对他的风评,公子你看......”
张皓哈哈大笑道:“我有个什么劳什子风评,两年前我还是个‘声名远播’的混世魔王,这个都不算事。世子不能做的我能做,世子不能干的我能干。”
浣秋悄悄地问道:“难道公子对世子之位?”
张皓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回避了这个问题。
洛雨霜笑道:“知道你能耐大,知道你很了不起,总行了吧!”
张皓笑着对洛雨霜道:“我很能,而且很大,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洛雨霜愣了愣,不太明白张皓的“内涵”,浣秋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当然能听着张皓的这些黑话,悄悄地呸了一声,说道:“公子,我先告辞了,夫人他们的娘家人如果再生事,到时候我让人来通知你。”
张皓笑道:“张安,去送送你媳妇。”
张安傻笑着挠了挠头,连忙陪着浣秋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