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眉头同样浮现了一丝忧虑之色,问道:“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救一下?”
张士诚叹了口气道:“我正准备派士信率领精兵前去接应,希望时间能够来得及。”
秦耀说道:“我这就去枢密院下发军令。”
张士诚将写好的军令用印,秦耀接过娟纸匆匆向枢密院赶去。
刘夫人望着秦耀远去的背影,轻声安慰道:“你就别再这犯愁啦,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这个儿子就是一个折腾的命,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光刺杀都遇到了两次,在亳州那次更不用说了,九死一生。子孙自有子孙福,且由他去吧!”
记得刘夫人向来不喜他这个小儿子到战场,甚至小的时候不让张皓习武,上次张皓只是去了趟亳州,天天牵肠挂肚,怎么现在突然看开了呢?
张士诚诧异道:“没想到夫人现在竟然如此豁达?”
刘夫人苦笑道:“那还能怎样,你现在身体经不得折腾,彭辉现在升为左相之后,大肆打压刘先生、高尚书和洛侍郎等人,现在两派打得如此火热,听说天天在朝堂上吵架。
“旭儿又是个温良的性子,我再不看开点,还能怎么办呢?”
张士诚握住刘夫人的手,笑道:“夫人这是怪我勾起他们兄弟二人的争斗么?”
刘夫人道:“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为啥非要争个你高我低的?”
张士诚没有办法明说,现在不像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高邮。大周的摊子越来越大,涉及的利益也越来越大。更重要的自己的身体因为受伤,大不如从前。
所以张士诚着手培养接班人的事情迫在眉睫,旭儿过于温良,他需要残酷的政治斗争去让张旭迅速成熟。
至于张皓,这熊孩子实在太能了,还能怎么培养呢?稍微压制不住他就要上天,这不就带兵去打庐州了吗?
想到张皓这个兔崽子,张士诚又是一阵阵心累。
张士诚目光深邃地望着身边那个大周宝印,说道:“就算是一个小门小户,也免不了磕磕碰碰。何况还是这么大的摊子。彭辉虽然处理政务是一把好手,但是论起政治斗争,他给刘伯温提鞋都不配。只是人家故意避让,双方才打的有来有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