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裴绪砚刚上了楼,跟朋友打电话。
“反正没事就来呗,在家里待着有什么意思,你不过来我们都没劲。”对面说。
“话说你昨晚几个意思,来这就喝酒,那一瓶瓶白的,我都怕你把自己喝死,不要命了?”
裴绪砚:“放心吧,喝不死,酒量没你那么差劲。”
“嘿!我跟你讲,本来挺多女生都想跟你搭讪的,硬生生被你吓跑了。好不容易有人赶上去,你他.妈让妹子把你喝倒再说!还是个人吗?她们拐着弯来我这问你联系方式,你说我给不给?”
“你给个试试。”裴绪砚说,“看你能不能活到明天。”
昨晚那灯红酒绿,裴绪砚往那一坐就是一身寒气,衣领扯开,玩命灌酒,偏生还惹人前仆后继。
他会玩,但是眼界高。
二十多岁的年纪,也正常。
“知道你烦,看不上,一个也没给。”朋友没好气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堆烂事。”裴绪砚冷笑,踩瘪将房间中散落一地的啤酒易拉罐,通通扔进垃圾桶。
“好吧,你今天醒的还挺早,我以为你得睡到明天。”
“被人吵醒了。”
“吵醒你那人还活着吗?”
裴绪砚收拾房间的动作一顿,垂眼看向自己手背上的掐痕,五个泛着血丝的指甲印在手上分外嚣张的耀武扬威。
“活的好着呢,还有力气掐人。”ωωw.cascoo.net
“这哪个兄弟,牛逼!”
朋友感慨了几句,又问:“真不来吗?难道你家里金屋藏娇啊?”
“别说。”裴绪砚一把拉开了窗帘,发出唰的声响,外面冷雨夜,而他侧对着卧室站着,影影绰绰,笑了声,“还真藏了。”
听到声响是二十多分钟后的事情,裴绪砚从卧室中走出来,站在楼道栏杆处,往下看,诧异片刻,叫了声。
“嫂子。”
柒安:???
女人仰起头,看到了楼上的身影,惊喜吹了声口哨。
“哇哦裴绪砚,两年不见你长得更会祸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