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副社长就好。”副社长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语气儒雅,别有深意,“你这么叫我可不敢应啊!”
余远只是投机取巧,想着社长不在,这么恭维对方会满意,没想到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连忙应下:“是、是。”
“清濯,你这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啊,去年你就没过来,今年说什么也要让我尽下地主之谊……”副社长转头自然而然的跟沈清濯说起话来。
余远张了张口,还没说的话卡在了嗓子干里,变得有些干涩,自己站在原地,颇为难堪,脸色隐忍,有那么一瞬瞬间竟然好笑的在想,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像不像是小丑。
“累了么,去休息。”擦肩而过时,沈清濯对他说了一句,尾音冷淡利落。
余远紧抿着唇,眼睛发涩,并不觉得感谢,这种施舍对他而讲,更像是羞辱。
经纪人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
太敏感了,一点小事也能思维泛滥,这样下去,在队里简直是个定时炸弹。
得找个时间跟余远好好谈谈。
STA出道两年,创造不少辉煌,经纪人不希望这个团队变得四分五裂,即使到时候要解体,也要漂漂亮亮,体体面面。
只是依然难以预料,人心莫测。
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STA其他队员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把余远拉了过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嘻嘻哈哈的说笑。
余远去洗手间洗了手,水流哗哗作响,声音在寂静中回荡,他抬起头,镜子中映出一双殷红的眸,无声腐烂,借着镜子,还能看到等在外面的几个STA队员。
他一遍遍的洗手,忽然出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说笑的气氛凝滞住。
左多皱眉道:“我们没这么想,只是当时你过去确实不太合适!”
“凭什么呢?”余远动了动唇,用水洗脸,遮住那双眼睛,后半句话消融在唇齿中,“算了,你们根本不明白……”
左多心中不是很舒服,也知道余远就这么个性子,只能忍下来。
如果不是阿濯,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些人,左多觉得已经够了,不懂余远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