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行吧,结就结。”
郑星洲一下子笑开了,把女人带在怀里,肆无忌惮亲吻她,呼吸交缠,温度是热的。
他身上的气息像他的人,侵略性很重,从不克制欲望。
时薇含糊道:“再加一点,不准在我没同意的情况下亲我。”
“怎么?”郑星洲眯眸,“亲你之前,还要问句时小姐,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时薇煞有其事的点头。
“时小姐,请问我现在——”他在她耳边,很有礼貌、很矜持的哑声说,“可以撞、坏你吗?”
他一字一顿,唇齿间辗转缠绵着那两个隐晦又直白的字眼。
这个男人,坏到骨子里。
时薇:“不可以。”
窗外雪还在下,寒夜漫漫。
家里铺上了柔软名贵的地毯,即使是冬夜,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凉。
郑星洲眉眼间难得带了几分慵懒的温柔,从酒柜里开了瓶白兰地,拿出两个高脚杯,红色的液体浓烈。
他递给时薇一杯,时薇接了过来。
她将郑星洲扔在沙发上的外衣挂在衣架上,口袋意外有张钱夹里的照片掉落出来。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
时薇目光微凝。
郑星洲眉心微动,将照片捡了起来,白兰地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大方方,没遮掩,跟她说。
“这是我妈。”
时薇愣住:“阿姨……”
“叫什么阿姨。”郑星洲懒洋洋道,语气无比自然,又带着点炫耀,“咱妈漂亮吧?”
时薇没见过照片上的女人,但听说过她,当年她与郑星洲的父亲两情相悦,轰轰烈烈坠入爱河,他们爱到什么程度呢,郑父甚至愿意为了她放弃继承权。
可是后来。
他们还是走向末路,不死不休。
这个女人,死的时候,雪下了三天三夜,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
“阿姨很好看。”时薇暂时改不了口,觉得别扭,认真夸奖,不是作假,只是当年京都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郑星洲一手拿着酒杯,红色液体相互碰撞,宛若泼溅的血,连眸光也映红,注视着照片上的人,掩去了眸中深处的沧冷哀伤,不咸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