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连怎么用都不知道。
时薇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郑星洲。
郑星洲不止一次说请个保姆过来做饭,打扫卫生,反正也不缺那几个钱,被时薇坚决拒绝,并且握拳。
“年轻人要有奋斗精神,怎么可以让保姆阿姨照顾?!”
“……”郑星洲说,“你的奋斗精神就是点外卖。”
“也可以去餐厅。”
两个人在一起过得鸡飞狗跳的,还得慢慢磨合。
半月后的晚上,寂静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好似本不该存在。M.cascoo.net
“下个月回国吧。”郑父在电话里说。
郑星洲在时薇家里,站在温馨淡旧的客厅窗前,望着这一片老楼区。
往远眺望,是连绵不断的灯火,在夜色中亮起一盏盏灯,复而被大雪和夜色淹没在朦胧中,沉寂中无端显出几分冬夜的凄冷。
他道:“没时间。”
“你妈的忌日,你也不回来了吗?!”郑父语气加重。
郑星洲咬字仍是那副轻慢的态度:“说了,没时间。”
这一次,电话中沉默了很久。
郑父道:“我知道你一直怨我,但世家人都这样,身边哪能只有一个人,多的是逢场作戏,错就错在,我当初不应该娶一个爱我的女人。”
火光燃烧殆尽,烟蒂烫到了指尖,在昏暗的客厅中亮着最后一点明灭的光。
郑星洲透过窗外寒雪纷飞的夜,看到了那年如出一辙的晚上。
他七岁出国,二十四岁回国。
十七年一个人在国外,摸爬打滚,自生自灭,造就了外人眼中的野心家。
但很少有人知道,郑星洲出国那天是他亲生母亲的头七,当时女人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也是雪夜,母亲怀着七个月的身孕,掐着他的手臂,让他站在门缝前,亲眼看着父亲是如何和外面的女人偷情的——
当时说不出是恶心还是恐惧更多。
门内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透过门缝的光看到了两个人。
“看到了吗?”母亲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在郑星洲耳边,轻声慢语,“这就是相爱的下场。”
“我们星星以后,一定要娶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女人。”
过了几天,她死了,血流了一地,抢救无效,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