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
“别逞强。”
时景年将她抱上了车,自己坐在驾驶座,开到他们小区楼下,又把她抱到家门口,按了门铃。ωωw.cascoo.net
雨雾朦胧,天青色的天。
温淡的眉梢,冷清的眸,衣襟上的淡香,蛊惑人心。
纪柠安见他按门铃,都要急死了,生怕被父母看到:“你快放我下来——”
她是真急了,时景年依她的话放她下来,门也被人从里打开。
纪父乍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险些以为自己梦游,掐了一把自己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景年,柠柠快进来……”纪父稀里糊涂的招待着,当看到女生脚上的纱布,脸色变了,“你怎么了?”
当时再差一秒开门,她也是在时景年怀里的状态,纪柠安心都快跳嗓子眼里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出了点意外……”
时景年替她解释了一遍。
纪父也没多想,好好感谢了时景年,还要留他在家里吃饭。
他拒绝了,跟纪父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最后看了眼纪柠安。
纪柠安触及他的视线,偏过了眸。
时景年确实有要事在身,先处理了离席的事情,又联系了肇事车主,将邮箱中的邮件浏览完,直忙到晚上,方才有空闲时间,将近七八个小时也没停歇。
他摘下金丝眼镜,神色倦怠冷然,拨通了郑星洲的电话,薄唇轻启:“滚出来。”
一小时后。
四泰高级会所,专用包厢,光线低迷,台球厅游戏厅一应俱全,面积广阔奢侈,完全是世家贵族的专场,肆意挥霍的金钱源头。
郑星洲抬起指腹抹掉唇角的血,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低骂一声。
“解气了?你他妈还真打啊!”
时景年衬衫衣袖往上折了一截,露出冷白腕骨,手指上残留着几道细小的新留下的伤,除却贯来的冷淡清高,竟有种说不出的狠戾美感。
那张脸在迷离混乱的光影下,俊美到极致,眼底神色,冷到骇人。
“我说过,别涉及她。”
郑星洲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精和棉球往自己脸上擦,疼的眉心拧起,却是漫不经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