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景年这人性格也怪,他愿意了解时事,听新闻广播,但除却论文等工作事宜,从不上网,一点二十一世纪快餐时代的浮躁都没有。
作为政事家庭出来的子弟,家中三代从政,明明家里人都为他铺好了路,他却跑去学艺术,还真在艺术界闯下一片天。
房门打开后,修长清透的身影看着他,约莫是刚沐浴的缘故,声音还有些清哑:“怎么了。”
黑色发梢滴着水,眉眼愈发清潋出尘。
助理抹了把脸,十分庆幸自己是个男的,真诚的递出手机:“时伯父找您。”
时景年接过手机,道了声辛苦,助理受宠若惊的摇头,自觉出去了。
时景年刚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质地柔软的白衬衫,还沾染着几分湿气。
他拿着手机走向书房,左手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衫扣子,将手机放在了桌上。
“爸,下次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时老爷子黑着脸,干瞪着手机屏幕中黑了吧唧的屏幕,啥也看不着,问时向友:“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脸?”
时向友:“嗯……也许是他不想露脸呢?”
“时景年!”时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对手机喊道,“老子看看自己儿子长啥样还不行吗?别把手机叩桌子上!”
“……”
时老爷子老了之后,越发孩子气了,家里人不敢气他,还有心脏病在身,怕出什么事,一个个顺着他。
时景年叹了口气,将手机立起来,坐在书桌前的檀木椅上,看着手机屏幕中的老人:“这样可以了吗?”
“凑近一点,我看不清。”
时景年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