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居往年都是冷冷清清,哪里又像是现在这般热闹?
谢洵在,又养着这么一个娇人,可谓是张灯结彩,心中都欢喜。
卧房中侍奉的下人见此,不约而同的退下了。
寒冬腊月,漫天皆白,窗外冷风呼啸,撕裂了空气,卧房烧着上好炭火,暖若初春。
“好看吗?”孟棠安将红色剪纸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给谢洵看,眼眸弯弯,很亮,全是欢喜,藏着女儿家的小心思,“是你。”
谢洵垂眸看去,那剪纸剪的漂亮,惟妙惟肖,勾勒出他的神态,侧倚红梅,谈笑风生。
“我们棠棠手真巧。”他将孟棠安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耳垂。
孟棠安能感觉到他的不上心,抿抿唇,伸手推他。
“你正经一点。”
“这还不够正经吗?”谢洵语气意味不明。
孟棠安显然想到了什么,脸颊薄红,眼中藏着一丝期盼:“你真的不学吗?我教你。”
谢洵看得出来她的意思,摩挲着玉扳指。
“我看棠棠就够了,哪还能分得出别的心思。”
连拒绝都像是含情。
孟棠安听得出来他不感兴趣,有些失落,没再说什么。
她在忙,谢洵看着她忙,眉目神态尽收于眼底,往往不会参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孟棠安剪了很多剪纸,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人像美景,贴在了窗上。
在三十的前一天,谢洵过来的时候,背着手走到他面前,将一张剪纸递给他。
“诺,给你的。”
剪纸上的人儿望窗外红梅,眼角眉梢都温柔。
谢洵愣了下,只当是她的小心思,接过来摆弄,随口问:“怎么想起弄这些?”
“听说除夕夜互有对方剪纸的人年年岁岁都会在一起,我们当然也不能少啦。”
孟棠安纯粹赤城,点了点谢洵手中的剪纸,又将另一张剪纸摆在桌上。
“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
谢洵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就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