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乘也是有了脾气,他原本同禾慕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正妻今天会如此不给纳兰家留面子,当众顶撞婆婆。还是说,她往日里的端庄贤良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吗?
“不可能!”纳兰嘉嘉断然拒绝,“我宁愿不要爹,不要纳兰这个姓氏,我宁愿随母姓,我宁愿成为禾嘉嘉,我也不会再给你纳兰家族当女儿了!一个整日里想要将我娘扫地出门的祖母,她能给我什么?让我给人当妾吗!就算我娘给不了我多少嫁妆,我也嫁不了什么豪门世家,那又如何?我禾嘉嘉此生,宁为寒门妻, 不为豪门妾!”
她本就是嫡女出身,她有自己的傲骨,她已经看透了钟氏的嘴脸,也对自己的父亲失望透顶。
在这种时候,母亲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纳兰家这么羞辱,所以她身为禾慕珺唯一的女儿,这辈子必然是要护着母亲的。
纳兰嘉嘉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根本不穷,正相反,她很富有,因为禾岁葑给了她极为贵重的添妆,那一抬抬的添妆,如今就在禾岁葑的空间戒指里收着呢。
因为婚事作废,所以这些添妆暂时被骊若璟收起来了,钟氏他们刚从外面回来,看见的就是孙家退亲走人了,纳兰嘉嘉如今是个弃妇。
其余的他们一概不关心,身为父亲的纳兰乘更是连问都不问。
“这么些年,是我禾慕珺对不住你,让你膝下无子可依,出门还要经受他人的嘲笑,希望以后你跟你的钟氏表妹能够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说完,禾慕珺接过了那封和离书,冲着女儿纳兰嘉嘉说到,“你同葑儿是同辈,他们都是‘岁’字辈,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禾岁嘉。现在,跟娘回禾家!”
“慢!”禾岁葑站了出来,她是禾家的正经嫡女,自己的姑姑被人欺负成这样,她不能不出面,因为如今在现场的禾家人只有她,“当年我姑姑加入纳兰家,我祖父禾图山、二伯禾慕城,还有我爹禾慕白,八抬大轿,八十八抬嫁妆,风风光光嫁进来的,府衙还有我姑姑的嫁妆单子。既然是和离,那就请纳兰家在三日内,将我姑姑的嫁妆按照单子上的准备好,三日后禾家上门来取。若届时拿不出来,我禾家……”
“拿不出姑姑的嫁妆,本少爷就让你整个纳兰府上下鸡犬不留!”
骊若璟说着,将钟氏丢到了地上,钟氏正准备开嗓嚎丧时,一把匕首已经直直对着她的嘴巴,只要她敢发出一点声音,这匕首就会直接扎入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