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海棠花吗?这钗子是秀儿的吧,我之前见过。”
“别猜了,去问问王庄头不就知道了,他这个当爹的,最了解秀儿。”
于是,赵虎带着人,拿着钗子回了王庄头的住处。
“老王,你看看这钗子,你有没有印象?”
赵虎把钗子递给王庄头。
“这就是我秀儿的钗子呀!
是他央求着我给他打的,他说庄子上的海棠花开的好看,别有一番味道。”
王庄头十分怜惜地摸着那发钗。
“庄主,这钗子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是不是从宁焓的房间里?”
“并非如此,这钗子是在夫人的房间里找到的。”
王庄头看向赵姬。
“夫人,你可曾见过我家秀儿?”
“没有,我都不怎么出门的,怎么会见到秀儿姑娘呢?”
“那这只钗子…”
“这就是我的,我只不过一时忘了而已,现在想起来了。”
赵姬吞吞吐吐的样子,一看就是在撒谎。
“这宁焓好深的心计,他定是觉得我们不会查夫人的东西,所以才放在里面的。”
“嫁祸,我看这就是栽赃嫁祸。
定是那宁焓,发觉事情不妙,便将东西藏在了夫人的东西一起,让夫人替他背锅。”
“夫人,如此背主的奴才,你就别再袒护了,实话实说了吧。”
“是啊,夫人,在庄子上,这样污蔑主子的奴才,那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是啊夫人,这宁焓身上,可是背着一条人命呢。
你忍心看着王庄头这样?求夫人如实回答吧。”
赵姬的脸上,越来越紧张,眼神时不时的偏向赵政。
然后又看向床上躺着的王庄头。
最后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
“好吧,这钗子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我的东西里。
不过,我还是觉得宁焓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动机的。”
“是,宁焓向来善良,他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的,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赵政也附和道。
“没有理由?我看倒是理由充足的很。
之前麻婆子绑架他的事,想必他们二人一定怀恨在心吧。
这人心难测,说不定他觉得王庄头的决策不公平,就产生了怨恨的心思。”
“是啊是啊,这样也就说得通,为什么他们要对秀儿和王庄头下手了。”
赵政看着面前的众人,他觉得,这是一个阴谋,明晃晃的阴谋。
可是宁焓和宁夏二人究竟去了哪里呢?为什么离开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呢?
难道他们二人对自己还是有所防备?
赵政失魂落魄的回了屋子,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赵姬紧跟着赵政回来了,看见赵政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便跟过来安慰道:
“政儿,你不要伤心难过。
咱们要对宁焓和宁夏有信心,一起走过来这么多年,他们的脾气秉性,我们母子二人最清楚了。”
“母亲,你真这样想?”
“是,我觉得可能他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棘手的事情,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事情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我们要相信他们。
政儿,若是这几日,宁焓和宁夏和你联系,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劝说。
当务之急,是联系上他们,才能洗清他们的嫌疑。
另外,王庄头那边怎么说也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稍后我会送去一笔银钱。
就当是可怜他,失去女儿又遭受如此重的伤害吧。”
时间一晃,又过去几日,赵政还是没等来宁焓和宁夏的消息。
宁焓和宁夏就如同王秀儿一般,凭空消失了。
赵政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找不到宁焓二人,赵虎也有事离开了,同时,还带走了王庄头。
这日,好几辆华丽的马车突然出现在庄子门口。
上面下来的正是赵家的管家。
管家下来以后,并没有立刻往庄子里走,反而走向身后的马车,俯下身子,轻声开口:
“大人,我们到了。”
车帘打开,一道身姿绰约的身影走了下来。
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长袍,袍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腰带,更显身姿挺拔。
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
浓眉如剑,斜插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淡定。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以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更添几分不羁。
额前几缕青丝,非但未显颓态,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的皮肤略显古铜色,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让他看起来更加刚毅。
行走间,他步伐沉稳有力,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人忍不住侧目。
也就在当日,赵姬找到儿子。
“政儿,我们的苦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你父亲派人来接我们了,终于,我的政儿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了。”
这晚,是赵政和吕不韦的第一次见面,觥筹交错间,赵政看向吕不韦。
“吕大人看着格外眼熟,仿佛之前就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