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搀扶进去,妥善放在床上以后,两人满身的酒气熏得我头疼,我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他们几个。
宁焓打湿了帕子,给赵姬母子二人擦拭了脸颊和额头以后,见他们睡熟,也走了出来。
小主,
“不知道今天这一手,王庄头闹得是哪出,眼下虽然看不出问题,但今晚还是得谨慎些。宁夏,今天那王秀儿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宁焓看着我,忍不住担心。
“再皱眉就成了个小老太太了,满脸褶子,甭管闹得哪出,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今晚我不睡了,在暗处守着,你自己睡觉的时候也警醒些。”
“我也不睡了,你在暗处守着,我在明处,若是他们真想做些什么,咱们也能及时帮衬上对方。”
于是,宁焓回了屋里,关上门窗,燃着灯盏,自己坐在桌前,又是针线又是布帛,看不懂在捣鼓什么。
我依旧回到了我的老地方——房顶。
夜色渐渐黑透,时间一晃来到后半夜,庄子上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吵吵闹闹的,男人嘴里无非是一些荤段子,我在屋顶听的很是清楚。
本来以为大家都会各自回去休息,偏偏这时候,厨房的那个婶子上门来了。
宁焓也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怕婶子敲门吵到房中睡着的二人,宁焓先一步出了门。
“婶子,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事情?”
“这不是今晚大家高兴,都喝得多了些,我寻思着给大家伙煮点热汤醒醒酒,可是那几个贪嘴的娘们都喝多了,人手不够,你平日干活勤快,就想着让你过去给我帮帮忙,你不会不愿意吧。”
“哪能啊,婶子,你等我一下,我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就来。”
宁焓特意说的大声了些。
“那敢情好,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是个好的。”
婶子的表情明显好了不少,一脸的横肉,因为笑容,挤得根本看不见眼睛。
宁焓走后,我从屋顶上下来,回到房间里,去翻找宁焓刚才动手的那个针线篓子,一把拉,一块碎布掉了出来,上面一个红色的“假”字,带着一股子血腥气。
这一定是宁焓匆忙之中留下的,宁焓是在提醒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