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感受着满身大汗,头疼欲裂。
做了个诡异的梦,真累人啊,也不知道这第一次出任务算是衰气逼人,还是开门红了。
肚子咕咕抗议着,饭厅没人?
墨竹拖着沉重的身躯挪到浴室匆匆洗了个澡,疲惫感终于好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做噩梦的关系,头依然涨的疼。
再次晃荡到了饭厅,似乎还没到饭点。
“墨队,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孙曌跑了过来,看到墨竹立刻喊了一声。
他似乎忙了一上午,墨竹也不好意思说刚睡醒,连忙打了个哈哈。
“怎么啦,刚洗澡去了,有事吗?”
“我们下午去一次医院。”孙曌道。
“胡老头的事有结果了?”墨竹问。
“对的,医院初步检查出来了,晚点我们去见一见负责医生。”
……
说起胡老头,墨竹又是一阵头疼,隐隐回想起昨晚梦里怪异的一幕,似乎冥冥中自有联系。
那真是一个既诡异,又真实的梦,虽然醒来很久了,但即使现在回忆起来,一切的细节又都是那么地清晰。
在梦里他成了一只诡异的虫子,形体是椭圆形的胞质颗粒状,腹下长着一条条扭曲的伪足,身子包着水泡和伸缩泡,形成一个整体。
和同样但体态各异的种群,密密麻麻漂浮在一处空间里。
周围似乎是星空,浩瀚广阔,又像是营养液,充斥着粘稠的泡泡。
自己没有眼睛没有五官,但就是这么一个细胞核一样的躯体却能感知,感知到数亿万倍自己个体大小的空间。
太辽阔了。
他和自己的同胞在游动漂浮,去尝试靠近一座移动的,看不清边际的壁垒。
等等。
那不是壁垒,视线再次拉远,远到几乎把他变成了一粒尘埃。
那是一条形似鲸鱼状,只能窥见头部的躯壳,却望不见尾部边际的怪物。祂全身布满绒毛般的肉糜,又如乳头状隆起。菌丝一般的触角散布在四周,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和尘埃般,宛如细胞核一样的同胞。
它们如鱼卵般挂在祂的外围,形成模糊的密度更高的一层粘膜。头部有八只眼,也可能那不是祂的眼。水泡覆盖着膜,却从未翻动过。
形似鲸鱼状,却态似沙蜇。
所有的个体都在拼命地向祂靠拢,好像那是一切的归宿。
是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