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负责巡逻长街的捕快姗姗来迟,同时,还有一位擅长看骨的老大夫被人拉了过来。
老大夫一看这伤者是个老太太,心中便是一紧,赶忙上前查看伤势。
要知道老年人最是不禁摔,稍微摔一下就难以好起来,要是需要在穿上躺着养伤的,很有可能就此走了。
老太太哭丧个脸,很是紧张地问道:“大夫,我应该没事吧,我家中还有一对孙子孙女要养,我这不能有事啊!”
老大夫检查完她的伤势,撇她一眼,叹了口气道:“运气不错,腿没断,不过这干农活你是别想了,骨头应是摔裂了,要敷上我家的独门膏药,再用木板将伤腿固定,躺上一个月,才能慢慢下地活动。”
老太太一听要用药,就开始哭的稀里哗啦,“大夫我哪有钱啊!家里的孩子都还等着我卖菜挣两个铜板买米吃呢!不能干活,我家农活谁做,水稻谁收啊?”
老大夫没接话,他开了一辈子的医馆,早已把慈悲心肠装进了肚子里,轻易不会示人,不过眼看这情形,会有人收拾这烂摊子,于是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地上前处理起伤骨来。
袁晓向赶来主持局面的捕快说明了情况,随后便说道:“这位马主人纵马伤人,我等本想替老太太讨个公道,谁知他竟然不想认账还想对我和这位姑娘动手,反被我们擒住,此人品行实在恶劣,今天若非我们碰巧遇上,这位老太太恐怕讨不到一分好,还请两位大人帮忙裁决一番。”
其中一名捕快是南溪县的老人了,眼前这位考上举人时,还是他去带人报的喜。
他拱了拱手,“袁举人放心,这许老三啊,本就是无赖出身,也就这些年做着马匹生意,还算守规矩,我们这些弟兄才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今日他既犯了事,我们自然要一管到底。”
许老三一听对方文文弱弱的,竟然是个举人,便分清了厉害关系。
在地上挣扎地叫道:“官爷,两位官爷,我认错,我认错,可小人也不是故意的,这马儿到了发情期,最是暴躁难驯,小的也是不小心让这马儿跑脱了手,碰倒了这位老太太也是无心之失啊!还请两位官爷轻判啊!”
许老三伏在地上不住地求饶,这事板上钉钉是他的错,如今跑脱不掉,便只好认了,但认错有认错的办法,事情是轻是重,是有心还是无意,还不是凭他一张嘴说?
袁晓也不信这人的满嘴胡话,让人将马市里同在一起卖马的商家请来问了两句,这一问才知,这许老三竟是故意将马放脱缰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