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都已经说过了就不提这事了,哎,我问你,刚刚我拉着你堂伯说话的时候,你和小林子说什么呢?”方婆子见不得自己孙女挨批评,赶忙转了话题。
“没什么,就是让小林子到了京城好好转转,打听打听那里的物价和地价都是什么样的,城里都有哪些出名的酒楼茶馆,里头又有哪些名菜,我让他都给我记下来,等回来了再告诉我,我也好给饭馆想些新菜式。”
袁未这次没跟着去京城,可不代表以后也不去。
袁未想过了,按照她家掌握的这些生意,在京城也应该有很大的市场,虽然生意暂时做不到那里,但不妨碍让小林子先打听打听。
不过方婆子可没想到袁未是想为以后布局,她只觉得这是袁未在锻炼下人,毕竟家里真的缺得用的管事。
“锻炼锻炼也好,咱家这生意越做越大,是得多培养几个下人出来。”
袁大郎他们刚走第五天,南溪县下了一场小雪,屋子里炭火不断,但走在路上的几人就没那么好受了。
寒风刺骨,越往北走越是冷,一场雪过后,官道上到处都是湿滑的淤泥,几辆马车走的深一脚浅一脚,颠得车厢里的人头脑发昏,加上这车厢上的棉布帘一跑动就往里漏风,就算是坐在车里不动,也冷到不行。
孙言慎感觉自己坐车坐的急出火来了,怎么这出了庐州府的地界,官道是越来越破了。
终于,在又一次与马车厢亲密接触后,孙言慎终于受不了了,“佟叔,佟叔,我要骑马,到下个城池,您给我挑匹马吧,这车我是再也坐不下去了!”
袁大郎和小林子换着赶车,也觉得这路破的不行,看孙家那孩子都受不了了,他也开始担心起儿子来,“旭儿,你要不要也骑马?”
袁旭拒绝,“不了,爹,妹妹给咱家马车壁都钉了一层皮子,这一路上倒是没那么难受,而且我和堂哥坐一起,两个人还能互相提问温温书。”
孙言慎听着都无语了,怎么他就没有这样一个贴心的妹子,于是孙言慎果断下车钻进了袁旭的马车,美其名曰:“一起温书。”
他们走的这一路虽然颠簸,但还算稳当,可是在南溪县的家里人却不知道这些。
雪一下,村里的袁大爷和袁二爷就坐在一起吧嗒吧嗒抽着烟,两老爷子谁也没说话,可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担忧。
还是宋婆子看到后安慰说:“行了,冬日里出门还能不遇到些雪?不是都带了厚棉衣厚棉被吗?这才走了几天啊,你们俩跟个石头似的蹲在那儿,像什么事儿?”
袁大爷看看老妻,吧嗒了一口烟枪,说道:“我这不是觉得兆头不好吗?刚出门没几天就下雪,怎么想怎么不舒服。”